她指的是蘇陌的殺伐果斷，殺人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。
蘇陌彎腰，撿起地上那柄染血的手術刀，遞還給林瑤：
“你不需要像我，你是林瑤，是醫生，這就夠了。”
“刀，還是那把刀。用它救人，還是殺人，選擇權在你。”
“他該死，你殺了他，天經地義。這就夠了。”
林瑤怔怔地看着蘇陌遞回來的手術刀。
她緊緊握住刀柄，猶豫了一下，還是開口問道：
“蘇陌，如果我不殺他，你會趕我走嗎？”
“會！”蘇陌依舊是那副平靜的語氣。
對于蘇陌的回答，林瑤并不感到意外。
這男人，從初見開始，從來都是利益至上。
确實，在這末世的感情，本來就是最廉價的。
“但我知道，你會動手的。下次，直接用槍，更省力。”
“嗯。”她應了一聲。
仿佛在這一刻，一切都釋然了。
林瑤猛地向前一步，撲進了蘇陌的懷裡。
将臉深深埋進他，堅實溫熱的胸膛。
哭聲再次響起，這一次，不再是掙紮和痛苦。
而是宣洩，是解脫，是成長。
醫生的手，在末世，或許也要染血。
蘇陌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瞬，但并未推開她。
他擡起手，将林瑤再次抱起，返回床上。
繼續完成剛才，被打斷的事情。
這一次，林瑤仿佛食髓知味。
瘋狂迎合着蘇陌。
遠處，庇護所深處，似乎又傳來幾聲慘叫。
但都被厚重的集裝箱，隔絕在外
半小時後，林瑤像隻慵懶的貓，蜷縮在蘇陌懷裡，薄毯堪堪遮住玲珑的曲線。
剛才劇烈的體力消耗，讓她連動動手指都覺得費力。
“我出去一趟，順便把這家夥的屍體，給處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