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怎麼了？”
刀疤臉的腳步猛地一頓，不耐煩地回過頭。
楚陽沒有理會他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目光，徑直走到了那具焦黑的人形旁邊，緩緩蹲下身。
一股濃烈的焦糊味混雜着血腥氣，直沖鼻腔。
血手的身體幾乎已經看不出原樣，皮膚大面積碳化，蜷縮在一起，隻有胸口還殘留着一絲極其微弱的，若有若無的起伏。
楚陽伸出手，指尖凝聚起一縷微弱的風元素，輕輕拂過對方的鼻尖。
還有氣。
但也就隻剩下一口氣了。
他微微皺眉，在心中詢問。
“塔妮莎，他還有救嗎？”
識海深處，塔妮莎那慵懶的聲音，帶着一絲玩味，緩緩響起。
“救？”
“以他現在的狀态，五髒六腑都被你剛才那頓狂轟濫炸給震碎了，星軌也幾近崩潰，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，也難救。”
“好吧，既然這樣，那就算了。”
楚陽心中并無太多波瀾，畢竟，這是生死鬥，自己下手重了些，也是為了自保。
“哎，等等。”
塔妮莎忽然又開口，語氣裡多了一絲奇異的慫恿。
“我覺得，你還是救救他比較好。”
“嗯？”
楚陽有些不解。
“這家夥，可不是什麼普通貨色。”
塔妮莎的聲音裡，透着一股不加掩飾的欣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