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亡的威脅往往最是直接有效。
多少自诩傲骨的英雄好漢都在鬼門關前失去了自我。
空氣,死一般寂靜。
跪在地上的血手,身體微微顫抖着,低垂的頭顱下,是無人能看清的表情。
他的心裡不斷地鬥争。
生,還是死?
自由,還是屈辱?
或者說這算屈辱嗎?
血手遲疑了。
顯然,楚陽的策略還是奏效了。
五年。
這個時間,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。
但對于一個曾經站在雲端,如今卻跌落泥潭的人來說,這或許是他唯一能夠抓住的,重新爬起來的救命稻草。
時間過了很久。
久到一旁的黃趙陽都以為他會暴起發難。
血手那沙啞到極緻的聲音,才終于從喉嚨深處,艱難地擠了出來。
“我答應你。”
楚陽的臉上,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。
“很好。”
他上前一步,伸手将血手從地上扶了起來。
“放心,我不會像對待奴隸一樣對待你。”
“從今天起,你叫血手,但你不再是鬥奴。”
“你是我楚陽的夥伴。”
血手的身體猛地一僵,擡起頭,那雙死寂的眸子裡,第一次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光芒。
“但是”楚陽話鋒一轉,臉上露出一絲無奈。
“我要回學校了,總不能把你這麼一個大活人帶進去吧。”
說着,他緩緩扭過頭,目光落在了旁邊一臉懵逼的黃趙陽身上。
臉上的笑容,變得格外和善。
黃趙陽心中警鈴大作,渾身的肥肉都下意識地繃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