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雪本想勸馬寒波讓楊飛試一下的，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，畢竟她張了這個嘴，就等于把馬寒波架在火上烤。
同意，就等于把馬老爺子的性命交了出去。
不同意，就是在駁李清雪的面子。
“馬局長，我覺得您可以讓小楊同志試一下！”
突然，一直沉默的副院長李存良對着馬寒波開口道：“您父親現在的情況并不樂觀，剛才我們各科主任會診之後得出的結論是，他現在心髒機能已經開始大面積受損，而西醫的法子又很難将堵塞的部分清理出來，再加上您父親年紀大了，現在上手術台風險也很高，與其讓老爺子受罪，不如讓小楊同志試一下”
李存良說着，下意識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。
他知道說這種話是要擔責任的，但事到如今除了讓楊飛試一下之外，也沒有其他任何辦法了。
李存良能做的就是再勸一勸馬寒波，至于馬寒波怎麼選擇，那就在他自己了。
“試試吧！”
大廳裡沉默了将近半分鐘，馬寒波才攥着拳頭說了一句。
他的臉色極其痛苦，很顯然是在極短時間内受到了極大的煎熬與折磨。
“楊飛哥，試一試吧，麻煩你了。”
楊飛“嗯”了一聲，現在的他已經很虛弱了。
實在是沒力氣再多說什麼了。
他攥起左拳，向外凸出指節，對準馬老爺子的心口，慎重地拿捏好了力度之後，用力地連着向下捶了三下。
周圍所有人見狀都是大吃一驚，誰也沒想到楊飛會如此魯莽。
一旁的馬寒波更是瞪大了眼睛，即使他再看重李清雪的面子，在面對生命垂危的父親的時候，馬寒波還是沒有保持理性，他對着楊飛近乎咆哮道：“你在幹什麼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