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人？”顧青沉吟，問道：“他們要這麼多活人做什麼？”
蟻妖歪着腦袋，露出笑容：“你這問題問的，還能做什麼？當然是吃啊！”
四下寂靜。
顧青看着蟻妖的笑容，忽然感覺背後升起絲絲縷縷的寒意。
“吃？”
“你沒聽錯，就是吃！不過，論起吃人這件事，我們妖雖然天生就會，可不得不承認還是你們人族腦子聰明，會吃！”
蟻妖啧啧感歎道：“我們隻是生吞，活剝，最多就是煮熟了吃！可天劍宗他們不一樣，他們把人練成丹，就像你指甲蓋那麼大一個”
“非但味道不錯，吃完了還能增長修為！”
顧青握劍的手不知何時緊了，青筋起伏，皺着眉一字一句道：“人丹？”
蟻妖搖頭，說道：“他們管這叫補天丹！”
顧青用力地吸了一口氣，聲音漠然：“既然是合作，你們能獲得什麼好處？”
“當然也是人。”
蟻妖說道：“天劍宗每年會在清河縣内，大肆招收元氣充沛的童男童女，名義上是收為弟子，實則大部分，都被煉成了更為上等的丹藥。”
蟻妖還稱，同天劍宗合作的不隻是蟻妖一族。
南山的貓妖。
清河縣外大河中的水族。
都同天劍宗往來密切。
甚至還有清河衙門。
“衙門？”顧青眉頭皺得愈發緊。
料想也是，這等規模之事，長年累月在進行。
當地衙門哪怕真是酒囊飯袋。
也不可能一點迹象都感受不到。
想來，他們也是拿了十足的好處，才替天劍宗掩人耳目。
官府，宗門，妖魔。
三方勾結！
這小小的清河縣，竟成了一座樊籠，替上面那群人豢養着數十萬的口糧。
“所以，抓雪無眠，也是為了煉丹？”顧青聲音中聽不出什麼情緒，漠然道。
蟻妖颔首道：“你那未婚妻，不一般，據說是什麼先天純陰體，對天劍宗那位宗主用處很大！”
說到此處，蟻妖眼中浮現哀求之色：“我所知的，都已告訴你了！該你兌現承諾了，給我一個痛快！”
“承諾？”
顧青挑眉反問：“我何曾給過你什麼承諾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