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勇這名勇人慫的德行,一時半會兒怕是改不掉了。
杜秋生也不在意,抄起背簍,和屋裡三個嫂嫂打過招呼,便指着遠處山頭道。
“走吧,咱跑山去。”
石水村四周,較為出名的就一個馬頭山。
隻是有楊勇在側,這小子肯定不敢去,杜秋生也就選了個山勢較為平緩的山頭。
見楊勇一上山,便一門心思挖野菜,他忍不住道:“你小子總鼓搗那些野菜幹什麼?來,我教你做陷阱。”
“陷阱?”楊勇眼中明顯有些興奮:“逮啥的,鳥還是兔子?”
“看運氣吧,說不準能逮到頭大貨呢。”
聞言,楊勇搖了搖頭。
“我看還是别了,就算真逮到大貨,憑咱倆也弄不下山,還不是喂給了山上那群畜生。”
“有點就得了呗。”
杜秋生自然知道這個道理。
但他向來知足。
若是真能弄到頭野豬或是其他玩意兒,那總比逮幾頭野兔強得多不是?
隻是楊勇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。
他看了看四周,轉而道。
“生哥,我有個事一直想問,你一個知識分子,怎麼又會捉魚又能做陷阱,簡直和咱村裡的老獵人一樣。”
“我小時候其實挺淘的,我三個哥哥也愛帶我玩,一來二去就學了不少本事。”
提及三位哥哥,杜秋生的目光陷入了黯淡。
杜家四子,如果隻是在石水村讨生活,想來會比村裡很多人家過得好。
但就是因為出了他這個大學生,三個哥哥,甚至爸媽都不得不一頭紮進礦洞裡
一直以來,杜秋生都覺得是他害了一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