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秋生則抓緊時間,囫囵喝下了豆漿。
狩獵隊第一次出任務,他自然不好遲到。
可礙于蘇春瑤一通叮囑,杜秋生隻能跑去廚房,打算揣兩個餅子就開始跑山。
誰成想,他一進廚房,就發現飯桌上還十分歡脫的許蘭,此刻卻在偷偷抹眼淚,手邊還放着一封信。
這可了不得!
“嫂子,你怎麼哭了?”
“沒事。”
許蘭不願說,愈發讓杜秋生覺得情況不對。
看着信件,他不由繼續問起了這件事。
杜秋生的連番追問之下,許蘭沒了辦法,隻好抹去眼淚,帶着少許哽咽道。
“你還記得,我有個嫁到隔壁村的姐姐嗎?”
“嗯,她怎麼了?”
“我姐她生了病,結果夫家不管就算了,娘家居然說嫁出去的女兒,潑出去的水,也不想管。”
說到這兒,許蘭眼中又開始溢出了淚水。
如雨淚滴不住砸下,每一滴都像落進了杜秋生的心坎裡。
他很清楚。
許蘭哭,不止是因為大姐,更是感同身受。
得了病,夫家不管,是大姐沒挑個好人家。
但娘家說出的那番話,才更令人心寒。
這年頭是苦,大家也确實都沒錢。
但這就能當理由?
這他娘算什麼狗屁事!
得了緣由,杜秋生的火氣噌一下便竄了上來。
他安撫了許蘭幾句後,便果斷放棄了這次跑山。
但這是狩獵隊第一次行動,自然不能随便結束。
想了想,杜秋生幹脆喊來楊勇,低聲叮囑道。
“勇子,我教你做的陷阱,你還記得多少?”
“小瞧我不是?什麼叫還記得多少,我都記着呢。”
“好,我有點事,沒法陪你們上山了,你帶着狩獵隊那三個弟兄去吧,到時候讓他們也學着做陷阱,但千萬别再進老林子!”
即便到了現在,杜秋生想起那場惡戰,心中都有些後怕。
他能赢,無疑是一場豪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