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白薇,杜秋生不再言語,隻是跑去廚房拿了個餅子,便大步離了家。
上一次,他就放了狩獵隊的鴿子。
這次又來,恐怕會讓幾人心生不滿。
杜秋生還得為這事兒找補一下。
至于白薇?
他才懶得管。
有過最直接的接觸,白薇自然知道杜秋生對自己的态度。
要不是這場意外,兩人路上遇到了,興許也就點頭打個招呼。
可不知怎地,白薇對上杜秋生那不冷不熱的模樣,心底居然生出了一絲挫敗。
心細的沈雅芝,也在此刻看出了她的失落。
“秋生這孩子就是面冷心熱,他要是不想幫忙,那别人說破天也不行,可他一旦做好決定,你不也看見了,我要猜的沒錯,他背了你一路吧?”
“嗯。”
大姐姐的寬慰,總能安撫人心。
女人家私密的談話,逐漸随着各家竈台煙氣散去。
伴着漸漸暗去的天色,站在淤泥中的楊勇,還在帶領衆人摸着黃鳝,甚至嘴上也沒閑着。
“張傑,敢和我打個賭不?”
“賭啥?”
“就賭咱隊長,幾天能拿下那個漂亮的女書記。”
“我猜起碼得半年。”
“你能猜對個求,要我說,就生哥那小模樣,白薇看上一眼,心裡就得七上八下的,别說半年了,超了七天拿不下,我就把這塘子裡的水喝光!”
“哎楊勇你小子怎麼罵人呢!”
笑歸笑,在場衆人,誰都不覺得楊勇是在說大話。
畢竟石水村杜秋生,前些年也是響當當的人物。
就連他被人诟病,不愛下地幹活的短闆,也在病愈後,用兩場狩獵,充分證明了自己。
這樣有長相,有頭腦,還敢和狼群搏鬥的主兒,可是挑着燈籠都不好找的男人。
七天,楊勇都覺得自己說多了。
正聊得興起,他後腦勺卻冷不丁挨了一巴掌。
“誰,誰他娘的敢打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