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東家,不是我黃某人不想救人,實在是這位小友先前的施針,徹底毀了老廠長最後那點兒根基,現在别說讓張總多撐幾日了,怕是一天之内就要歸天。”
黃文斌的話,無疑向張蕾宣告了父親的死刑。
而這,僅僅因為一次失敗的選擇罷了。
悲憤下,她雙眸先是失去了焦距,就連身子也晃了幾晃,卻不知道因為什麼信念,依舊站在了原地。
情緒稍緩,張蕾說話的聲音極低,甚至沒有半點此前歇斯底裡的模樣。
“我現在顧不上和你說什麼,你回家吧,不用想着跑,因為不管你跑到哪兒,我都會找到你,然後把今天的一切,通通報複回來。”
她的話語雖說平靜,隻是嗓音如夜裡沒睡好,稍稍有些沙啞。
但那份徹骨的寒意,和字裡行間中透出的仇恨,卻足以令任何一人膽寒。
見狀,杜秋生不再争辯,隻是目光看向了張永年。
解釋已經沒了用處。
為今之計,隻有張永年盡快蘇醒,才能證明他是對的。
可一個身子骨虧空極重,又因為毒素昏過去的人,誰也無法判斷他多久才能醒來。
安靜的屋内,一時隻剩下了幾人的呼吸聲。
唯獨之前便出言支持了杜秋生的孫大正,此刻還在努力。
“張總,朱總,我孫胖子雖然不懂治病,但咱也看見了,老張總身上流出來的血都是黑色,興許真是排毒呢,要不咱再信小杜一次,冷靜冷靜,等着看看情況再說?”
朱志華哪敢等。
聞言,他三兩步走至孫大正身前,擡腳便踹了上去。
後者自然不敢還手,隻能伴着聲悶響,重重跌在了地上。
與此同時,朱志華的言語也傳了出來。
“黃神醫都說了,這小子是害人,你個什麼都不懂的垃圾,居然還敢替他說話,這一腳隻是個教訓,等老子騰出了手,就去拆了你的破飯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