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牛紅霞則更直接些。
“沈大富,你可還欠着債,這會兒千萬别心軟。”
“呦,等着用彩禮還債?”
秃頭男人倒始終擺着副看熱鬧的架勢。
聞言,他樂呵呵拿出信封,一把塞進了牛紅霞手中。
“我就跟着雅芝叫了,大伯母,這錢你收着,回頭幫我老丈人還錢,但咱說好,你收了錢,咱可得真辦事。”
“放心吧金寶,咱倆可是親戚,我還能騙你不成?”
捏了捏厚實的信封,牛紅霞回頭便瞪向了沈雅芝。
“雅芝,你也不小了,能不能懂點事,你爹現在麻煩可大着呢,你不說幫着賠錢,總也要幹點啥吧?”
“唉,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閨女,如今不孝順喽。”
字字句句,刀劈斧鑿般,都是攻向人心。
伴着心中的負罪感,沈雅芝也陷入了沉默。
“不說話,那就是默認了?”
見大局已定,牛金寶這才摸着光頭,緩緩走到了沈雅芝面前。
可那鹵蛋般,甚至還帶着些坑窪的腦袋,配上那幹癟身體,和臉上許久沒刮過的胡須。
沈雅芝隻是看了一眼,便發自内心的惡心。
僵持片刻,牛金寶也有些惱了。
“沈大富,你這閨女不願意看我,你說怎麼辦?”
“雅芝,咱錢都收了,你就抱抱金寶吧,放心,爹不會讓你受委屈的,過兩天咱就辦婚事。”
“誰和你說要辦婚事?”
牛金寶那幹癟的身子一頓,眼也瞪了起來。
“我就是取個二手貨,還用得着辦婚事?”
“要我看,反正你們都在,這就把婚禮辦了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