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件事有點兒難辦啊,要是再給我五年,我還有心和他掰掰手腕,可現在…”
聞言,張永年眉頭緊鎖。
雖然他并沒有直言拒絕,但話裡話外意思都很明顯。
于張永年這類,建國前便投身商海的老前輩而言,後輩生意做得多大,他都不懼。
不停流逝的時間,才是套在他們身上的枷鎖。
杜秋生早料到會是這個答案。
沉默片刻,直到院内飄來陣苦澀藥香,他才選擇了繼續加碼。
“張廠長,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。”
“說吧,你我之間,說是忘年交也不為過,有什麼不能說的。”
“你查出是誰下的毒了嗎?”
許是張永年早猜到了話題。
哪怕直面生死,他也隻是笑了笑。
“有點眉目了。”
“連我這樣的外人都知道,紅星制藥廠還離不開你,他為什麼敢,這件事,張廠長你想過嗎?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
說到這兒,張永年眉心本就深邃的豎紋,不由擰成了一團亂麻。
“我最近得了個消息,程凱在背後撐着他,隻憑張蕾,我覺得不是對手。”
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。
一個商業大亨,一個精于算計的内鬼。
兩人合力之下,心思單純的張蕾哪能頂住。
“難怪,難怪藥廠的生意,居然大幅上升了,原來他們想麻痹我。”
聽到這番話,杜秋生沒有再說。
畢竟論及生意場上的事情,張永年這個沉浮一生的老人,明顯比他看的更透。
三兩句話,将幫朋友個忙,變成涉及到藥廠存亡之後,張永年果然變了态度。
“我該怎麼幫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