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張頭,還沒死呐?”
一言出,四下俱靜,就連張永年也皺起了眉頭。
片刻後,他猛地展顔,旋即大笑出了聲。
“哈哈哈,程總還是這麼愛開玩笑,托您的福,活的還行。”
“我可沒開玩笑,你這麼個開藥行的老東西,突然想開礦,怎麼,是想和我碰碰?”
“我老喽,不中用了。”
說話間,張永年手臂打直,徑直将衆人目光引向了杜秋生。
程凱也扭頭瞥了一眼。
但稍一打量,他便很快沒了興緻。
“有屁就放,越老越愛賣關子,不知道我很讨厭嗎?”
“是,大夥都知道您讨厭。”
“老東西,你坑我?!”
言語交鋒,到底是程凱輸了。
暴怒之下,他渾然不顧在場衆人,右手抄起酒瓶便要砸下!
可懸在空中的酒瓶,卻怎麼都落不下去。
怒瞪着面前的年輕人,程凱手背青筋都暴起數條,卻始終不能寸進。
“滾開!”
“昌盛的老總,就這麼沒禮貌嗎?”
生意場上的交鋒,并沒有誰示弱就能得到好處。
恰恰相反。
這裡站着的有一個算一個,都是擇人而噬的惡狼。
杜秋生深知這個道理。
雖說不願和程凱撞上,但如今事已發生,他隻能毫不退讓。
手腕被死死擒着,程凱本想喊來司機,可念頭一轉,卻看向了張永年。
“老東西,你什麼意思?”
“我說了,不是我想開礦,是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