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程凱的煤,想從石水村運出去,他都要抽成。”
這個消息一但坐實,扳倒崔志國也不在話下!
杜秋生頓時來了興趣。
不顧老耿拒絕,他連忙将手中煙盒塞了過去。
“耿叔,不瞞你說,我家和崔志國家就是個遠房親戚,他抽成歸抽成,想塞人也得讓讓利吧,那家夥是不是隻用了個推辭?”
“光是抽成可滿足不了這小子。”
許是被人尊重,又得了孝敬,老耿得意洋洋吐出口煙氣。
“幹上幾年的都知道,崔志國除了抽成以外,還偷摸聯系了一支生産隊,每天往外倒騰煤礦。”
“啊,這偷的可都是程凱的錢,他就不管?”
“咋管,閻王好過小鬼兒難纏,崔志國想幫忙不行,搗亂可來勁的很,你要是程凱,就算扛得住三天兩頭舉報,心裡不覺得煩?”
聞言,杜秋生心裡瞬間便有了計劃。
崔志國吃回扣的事,程凱肯定不會親自操作,更不會走公司賬戶。
既然老耿這樣的普通員工都能知道,那大概率就是車隊司機洩的密。
想找線索,隻要攔一輛車,自然能弄清楚。
至于看似簡單的倒騰煤礦,在杜秋生心裡卻是個麻煩。
畢竟大夥在石水村生活了這麼多年,可從來沒聽說過此事。
顯然,崔志國對此做的極為隐蔽,想抓到線索恐怕很難。
可再難也得幹!
“耿叔,你說我适合幹啥?”
“你?”
許是這個問題,着實難住了老耿。
他摸着腦袋想了半晌,也隻能朝辦公樓處指了指。
“你要是高中畢業,就去樓裡當個幹部,雖然掙得沒我們多,但好歹不用天天下井,說不準挨上些年頭,還能混個官兒當當。”
老耿的話語中滿是調侃。
杜秋生卻全然沒當回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