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發愣,這玩意兒簡單的很,趕緊上來,慢了我可不等你。”
就在老耿回頭催促時,他那身老舊不堪的棉絮,卻很不給面子的‘呲啦’一聲,綻開了一條裂口。
這一破,頓時令老耿帶出些怨念。
“還不上?”
在老耿的催促下,杜秋生不得不抓住根鐵棍,如老耿般,輕巧跳了進去。
如他所想。
這設備坐起來并不舒服。
畢竟全身重量系于兩根布帶,難免有些吃力。
然而杜秋生看着老耿那惬意模樣,仍舊勉強熬了下來。
傾斜向下的陡坡,像是完全沒有盡頭。
伴着不知幾盞昏暗礦燈閃過,兩人坐着這破爛設備,宛如一路通往了地獄。
途中,唯有老耿那破鑼嗓子喊出的歌聲,勉強驅散着孤寂。
再長的路終有盡頭。
約摸着過了半個小時,遠處人群驟然增多,間或還有些設備運轉的轟雜聲響。
借着燈光,杜秋生才發現說着别偷喝的老耿,正舉着酒壺,不停往口中灌着。
許是有人朝這邊看了過來,後者才急匆匆回頭,朝他比了個噓後,将酒壺又系在了腰間。
隻是杜秋生看老耿那動作,便大緻能估出,殘酒已然所剩不多。
再度腳踏實地的感覺着實不錯。
鼻尖愈發紅潤的老耿,話也明顯多了些。
“别說我沒告你,咱們坐的那玩意兒,我們管它叫猴車。”
“猴車?”
杜秋生眉峰一挑。
“怎麼叫這麼個名?”
“你坐在上面,感覺咋樣?”
“不怎麼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