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知道那瘋孩子怎麼樣了。”
“女人靠不住,肯定都跑了,至于那傻了的孩子,眼下這年頭誰管得過來,八成也夠嗆了。”
“都是苦命人呦。”
聽着老耿與魏勇的閑聊,杜秋生幾乎快要忍不住怒意。
就在這時,老耿卻又抛出了一句話。
“要說崔志國能耐也确實是大,他一個石水村的隊長,把手伸到咱這礦上就算了,怎麼還能弄出來一場礦難?”
“那誰知道,興許是有人幫忙呗,要是沒個手眼通天的大人物,難不成那崔志國,自己下來安炸藥?”
老耿正想接話,冷不丁卻看到了杜秋生。
他可以發誓。
自己這輩子都沒見到過,那仿佛從地獄爬出,憤怒而又陰沉的面容。
老耿甚至不敢看向杜秋生的雙眸。
念頭百轉,他倒是想到了一個可能。
但杜家獨子,大夥都說瘋了,又怎麼可能成了技術員?
斂起念頭,老耿試探道。
“技術員,你沒事吧?”
杜秋生沒有答話。
哪怕道台調集着所有靈力,都無法撲滅他心底的怒火。
憤怒充斥下,杜秋生全然放棄了什麼水管,更不必說鐵鍬。
“給我開!”
一聲爆喝,逼得老耿幾人不得不縮在牆角,死死捂住雙耳後。
杜秋生也朝那幾人大小的矸石,揮出了一記重拳。
青筋暴起的手臂上,攀附着燦金靈力。
道台不住凝結的同時,他口中那枚草還丹,也随着爆喝飛出,猛地鑽入了巨石中。
咔
巨石上出現了一抹血迹,卻也有了一道裂痕。
随即裂紋在千分之一秒,便開始迅速擴大,直至由内而外的耀目金光,徹底出現在衆人眼前,那塊巨石也化作道道碎片,随着劇烈風聲,四散飛濺而出!
恐怖的力道下,礦洞内似乎再度下起了一場煤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