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隻是扔下杯子,徑直大步逼到後者身前,一把抓着她的脖子,狠狠壓在了老闆椅上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,我不敢動你?”
粗暴的動作,配上杜秋生冰寒的話語,瞬間令段怡失去了反抗能力。
她雙手在空中無助揮舞片刻,隻能勉強用肺腔中殘存的少許空氣,擠出了一句話。
“是我做的。”
下一刻,擒住脖頸的大手離去。
杜秋生卻沒有走遠,隻是旋身坐在了辦公桌上。
居高臨下看着大口喘息的段怡,他眼中沒有半點憐憫。
“理由。”
失去呼吸的陰影還在心頭,段怡不敢再賣關子。
“我隻是針對崔志國做了個騙局,好方便你抓到破綻,這次礦難,真的隻是個失誤。”
“失誤?”
杜秋生不是三歲小孩,自然不會相信這麼簡陋的話語。
“你隻是想兩頭下注而已,如果我死了,崔志國依舊是土皇帝不假,但他交給你的份錢,絕不會少一分。”
“但是我要做成了,結果便是崔志國锒铛入獄,而你也拿到了推倒程凱的本錢。”
“裡外不虧,好算計啊,不愧是主管銷售的副礦長。”
三言兩語,杜秋生便挑下了段怡的遮羞布。
事實擺在面前,後者也隻能頹唐垂下了頭。
“份錢的事,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“我有我的渠道。”
此間秘密,杜秋生自然不會告知段怡。
可他并不滿足于此。
腳尖勾回老闆椅,杜秋生稍稍俯身,捏着段怡的下巴,逼着她看向了自己。
“我知道的事還有很多,你有什麼想說的嗎?”
發絲缭亂的段怡,早沒了初見時,那股精英特有的氣場。
稍稍換了個姿勢,她乖巧将臉龐放在了杜秋生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