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安再也支撐不住,雙膝一軟,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地闆上!
他這個伺候了兩代家主、在江家地位超然、連旁系見了都要恭恭敬敬喊一聲“福伯”的大管家,此刻,像個孩子一樣,老淚縱橫,泣不成聲!
他對着江呈,重重地磕下了三個響頭,每一個,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!
“老奴福安叩見老太爺!”
江程沒有去扶他,隻是淡淡地說道:“起來吧。我回來的事,在他醒來之前,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。”
“是!老奴遵命!”福安顫抖着,從地上爬了起來,恭恭敬敬地侍立一旁,再也不敢多問一個字。
次日清晨。
第一縷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,灑在病房裡。
病床上,江震的手指,輕輕地動了一下。
他緩緩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。
視線,從模糊到清晰。
映入眼簾的,不是熟悉的福安,也不是那些外國專家。
而是一個少年。
一個坐在他床邊,穿着一身廉價病号服,面容清秀,但眼神卻複雜得讓他看不透的少年。
我是誰?
我在哪?
記憶,如同斷了線的膠片,飛速地閃回。
他記得自己心髒病發,記得專家們束手無策的臉,記得那無盡的黑暗和冰冷
他,不是已經死了嗎?
而眼前這個少年為什麼為什麼他看着自己的眼神,那麼熟悉?
就像就像小時候,自己犯了錯,爺爺看着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樣。
有責備,有心疼,還有失望。
“醒了?”
少年的聲音響起,沙啞,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。
“你是誰?”
江震的大腦一片混亂,他掙紮着想坐起來,卻發現渾身無力。
“别動。”江程伸出一隻手,輕輕地按住了他的肩膀,“你剛從鬼門關回來,老實躺着。”
這個動作
江震的瞳孔猛地一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