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深了。
江家的别墅,卻不再有往日的燈火輝煌,反而籠罩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。
客廳裡,隻開了一盞昏暗的落地燈。
江懷國癱坐在地毯上,雙目無神,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二十歲。他引以為傲的公司,破産了。三十億的身家,在短短的十分鐘内,化為烏有。
他想不通,也無法接受。
“都怪他!都怪那個掃把星!”
徐敏披頭散發,狀若瘋婦,她指着後院的方向,尖聲嘶吼着,“自從他回來,我們家就沒發生過一件好事!先是我被打,然後軒逸受委屈,現在連公司都他就是個災星!是來克我們的!”
她的邏輯簡單而粗暴——所有不幸,都源于那個她從骨子裡就厭惡的野種。
江懷國渾濁的眼神裡,也漸漸浮現出一絲認同和怨毒。
沒錯,就是他!
他就是個不祥之物!
而一旁的江軒逸,聽着父母的咒罵,眼中卻閃爍着與他們不同的、更加陰狠的光芒。
他知道,事情絕非“黴運”這麼簡單。
從江程在本家展露神技,到公司被精準狙擊,這一切,都透着一股詭異。
那個鄉下來的廢物,身上一定藏着什麼秘密!
不行,不能再等了!
一個惡毒到極緻的念頭,在他心中瘋狂滋生。
他猛地站起身,走到江懷國和徐敏面前。
“爸,媽,你們别難過了。公司沒了,我們還可以東山再起。但是,江程這個禍害,必須除掉!”
他頓了頓,聲音壓得極低:
“他不是覺得自己很能打,很厲害嗎?那我們就讓他去一個,再能打也沒用的地方!”
第二天,楚夢涵接到了江軒逸的電話。
電話裡,江軒逸的聲音滿是無奈”與“痛苦”,“從江家祖宅回來後,我都沒臉見人了,學醫這麼多年,卻被變得一無是處,夢涵,我是不是真的比不過江程?”
楚夢涵一聽,立刻否決道:“軒逸,你怎麼能拿你和那個不入流的人比較呢?在我心裡,他根本不配和你站在一起,要是不是當年婚約定的人是”
是你就好了
楚夢涵沒說完,便紅了臉,沒再繼續說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