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這話,尤其是看到張向陽那毫不掩飾的眼神,曹文婷的眼神中不由得閃過了一抹慌亂,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:“你敢?!”
張向陽的嘴角上揚,邁着緩慢的步伐朝着她走了幾步,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,用威脅的語氣說道:“别激我!要不然,别怪我辣手摧花!”
他昂首站在曹文婷面前,身姿挺拔,帶着一種強大的壓迫感。
看着張向陽這副狂野的模樣,這一刻,曹文婷竟然感到心裡控制不住的有些打怵!
很顯然,張向陽今晚已經瘋了,如果自己再激他,說不定這個混蛋真會做出來那種卑鄙無恥的事。
不過,想到自己是領導,竟然會在一個下屬面前打怵?尤其這還是一個經常被自己呼來喝去的下屬!
這讓她感覺非常羞恥,但是,其中卻也夾雜着一種說不清、道不明的特殊感覺。
片刻之後,曹文婷咬了咬銀牙,生平。
上了車,張向陽熟練地發動引擎,打開了雨刮器。
雨刮器開始快速地左右擺動着,像是在與密集的雨點進行一場緊張的較量,試圖竭盡全力掃去眼前如幕布般的雨水,然而那密密麻麻的雨點,依舊使得視線變得模糊不清,仿佛給整個世界蒙上了一層朦胧的霧。
車子緩緩駛出酒店,彙入了雨夜的街道。
一路上,車内氣氛壓抑,隻有雨刮器的“唰唰”聲和雨點打在車窗上的“噼裡啪啦”聲。
曹文婷靠在座椅上,閉着眼睛,不知道是在假寐還是真的睡着了。
張向陽則全神貫注地開着車,畢竟雨天路滑,再加上曹文婷在身邊,他可不敢有絲毫懈怠。
好不容易趕到高速路口,張向陽心裡正琢磨着趕緊上高速一路回鎮裡交差,卻被告知,因為這雨下得實在太大,高速路已經臨時封了。
張向陽扭頭看向坐在副駕駛的曹文婷,無奈地問道:“高速路封了,咱還走嗎?”
曹文婷想都沒想,語氣堅定得如同下命令一般:“走國道!”
張向陽的心裡就跟明鏡似的,曹文婷為啥非得連夜冒雨趕回去,還不是因為她正眼巴巴地盯着鎮長那寶座呢。
明天政法委書記要來視察工作,人家政法委書記可是縣委常委,在縣委常委會上那可是有一票否決權的,這對曹文婷來說,可是一個往上爬的關鍵機會,她能不重視嘛。
不過,張向陽的心裡又犯嘀咕了,曹文婷在縣城明明有家,怎麼就非得大晚上的,冒着這麼大的雨回鎮上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