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默默地回到餐桌前，張向陽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失魂落魄的勁兒，癱坐在椅子上，眼神呆滞地望着桌面。
曹文婷看着他這副模樣，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些憐憫，輕聲說道：“要不，咱們喝點酒吧，有時候喝點酒，或許心裡就沒這麼難受了。”
張向陽微微擡起頭，眼中滿是疲憊與無奈，歎了口氣說道：“算了吧，酒入愁腸愁更愁，而且現在不是有禁酒令嘛。你還敢喝？萬一出了事可不好。”
曹文婷微微皺眉，說道：“你沒看最新的解讀嗎？禁酒主要禁的是違規吃喝，不能接受服務對象的宴請。你今天去市裡跑公務，忙前忙後的，非常辛苦，我這是掏自己的腰包犒勞犒勞你，光明正大的，有什麼不行？”
張向陽心裡明白，曹文婷是真心實意地關心自己，一股暖流瞬間湧上心頭，不由得一陣感動，說道：“謝謝領導關心。不過，咱們今天還是别喝了吧。你現在正是提拔鎮長的關鍵時期，那個姓陳的老陰批，說不定正盯着你呢，萬一因為喝酒這事被他抓住把柄，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。”
“噗！”
曹文婷沒忍住，一下子笑出了聲。
“你笑什麼？”
張向陽有些疑惑地問道。
“因為你給姓陳的取的外号啊！老陰批你可真是太損了！”
曹文婷一邊笑，一邊用手輕輕拍着桌子。
張向陽心想，我還給你取了個“女魔頭”的外号呢，這個必須做好保密，絕對不能讓你知道！
曹文婷端起杯子，喝了一口茶，稍微平複了一下情緒，然後盯着張向陽，好一會兒都沒說話。
張向陽被她盯得心裡直發毛，渾身不自在，忍不住問道：“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？怪吓人的。”
曹文婷右手托着腮，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，緩緩說道：“我現在可以百分百确認，你不是叛徒了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
張向陽一臉茫然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