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上古實錄》中記載,轉移天罰的過程極為苛刻,不僅要選擇至陰至陽的體質,還需要夜霜付出真情,願意為之生死的心上人。
怪不得當時我被金雷貫穿身體,生不如死的時候,夜霜蹙眉看着我滿臉的厭煩,質問我,【你在裝什麼?】
卻又在我徹底死去時亂了神志。
或許當時的夜霜也覺得荒謬。
她明明喜歡的是師兄,願意為之赴死的人也是師兄,就算天罰降下,憑借之前她在我身上設下的禁制頂多是分去一半的天雷,好換得她喘息恢複。
可當時每一步都出乎她的意料,事情直接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。
所以前世她才會在我死去之時露出驚恐萬分,像見了鬼一樣的表情。
如今換我驚懼萬分了。
轉移天罰如此苛刻的條件何嘗不是一種懲罰。
想要轉移天罰必須是夜霜願意用性命守護、付出真心愛護的人,而深愛到這種程度,恐怕是甯願自己死無葬身之地,也會護住他幸福安康吧。
但詭異的是,為什麼上一世夜霜的天罰成功轉移到了我的身上?
我來不及深思,周邊令人頭暈目眩的涎香徐徐鑽入我的鼻孔,桑堯那張潮紅的臉在我眼前慢慢變大,直到那處柔軟貼上我的雙唇,輕輕的碾磨,逐漸加重。
她的手捧住我的臉,尾巴纏在我的腰上,緩緩收緊,勒的我喘不過來氣,大腦變得更加空白。
就當我不受控制的深陷其中時,一道攜卷着殺意的攻擊直朝我後背而來。
【找死。】桑堯赤紅的眸子緩緩睜開,擡手間巨大的狂風驟起,身後的發絲飄起,躲在門外的人被一下子掀翻在地,捂着胸口疼得爬不起來。
而我趁着這個空檔找回了意識。
在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便是拿起手邊的古籍,重重的拍在桑堯的腦門上。
我用手背使勁擦拭被吻紅的嘴唇,轉頭就見桑堯額角緩緩流血,傻愣愣的坐在原地,甚至手還虛空的摟着我。
那雙嗜血的眸子莫名顯現兩分委屈,看着我像看抛夫棄子的渣女一樣。
我冷着臉,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又一書重重輪了上去,确認她徹底暈了過去才作罷。
【一個個的都想要老娘的命!】
在古籍中我查找到了龍族的發情期。
每三千年才發情一次,但因為龍族得天得厚的神力,幾乎沒有人能夠在和龍族交歡後活命。
對神來說雙修是大補,對我這個身體殘敗,法力全無的殘廢來說無疑是催命符。
體内的涎香還未消散,我踉踉跄跄走出房門,隻見師兄怒目直視我,連裝都不裝了。
【顧河,就因為你為了宗門舍了一身修為,所有的好東西就都該是你的嗎?!搶走了我的上古蛟龍不說,如今看到夜霜有鳳凰血脈你又眼熱,想要奪回去,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!】
我不耐的掏了掏耳朵,要是有選擇我一個都不想選擇。
一個兩個的都拿我的命不當命,張文廖還以為兩個是什麼好東西了。
我指了指屋内,【你心心念念的上古蛟龍就在裡面,我不要了,你帶回去吧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