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禦深怒氣沖沖。
他明明給阮喬規定了晚上九點的時間,可這都已經淩晨,她居然才剛剛接電話。
阮喬一向乖巧懂事,但是這次卻直接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。
阮喬靠在床頭的位置,諷刺至極:“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,要陪你去酒局?”
陸禦深不由得冷笑:“我不止一次的提醒你欲擒故縱的手段玩多,隻會玩火自焚!現在也可以再給你一個補救的機會,立刻打車過來酒吧,隻要我拿下這個合作商,我就可以考慮原諒你。”
阮喬毫無形象的翻個白眼:“對于你這種不知廉恥還無比自信的蠢貨,我隻能說現在醫學技術的保胎手段太好,居然讓你這樣的人活下來。”
她現在已經徹底走出了情緒内耗的陰影。
回頭再看一眼曾經深愛過的人,卻發現對方無比惡心。
阮喬已經不僅僅是惡心陸禦深,更是惡心看不清楚,還未知付出一切的自己。
她人生中最寶貴的三年,居然浪費在這樣的人渣上。
也幸好隻有三年,沒有耽擱她的一生。
陸禦深積壓的怒火,被這一句話徹底點燃,他聲音冷厲:“阮喬,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?我的耐心是有限的。”
阮喬眼底滿滿都是不耐煩。
厲薄宸冷厲的嗓音突然響起:“他這通電話已經可以算得上是騷擾,公司的律師部應該很樂于處理這樣的事情。”
陸禦深聲音瞬間拔高三度:“阮喬,你現在在哪裡?你身邊怎麼可能會有男人?”
陸禦深握着電話的時候不停用力,被背叛的感覺,幾乎擊垮他的所有理智。
“那個人到底是誰?你出軌了,所以才想要跟我離婚?”
阮喬眉間緊鎖,冷笑着反怼回去:“我在哪裡,和你有什麼關系?别忘了我們離婚了。”
在挂斷電話之前,她又想起什麼補充一句:“對了,再騷擾我,我真的會走法律程序。”
阮喬一氣呵成的挂斷電話,甚至還反手把對方的号碼拉進黑名單。
厲薄宸意味深長的看着她:“你這個前夫很讨人厭,我會快讓他破産的步伐。”
阮喬眼裡閃過一抹笑意:“我也這麼覺得。”
有些人的道德低劣,根本就配不上所擁有的财富。
不過,阮喬此刻倒是意識到另一個問題。
那就是這一張大床,他們要怎麼睡?
阮喬正思考間,手機卻又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