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喬立刻放棄和王岩之間的争吵,轉頭關心的看着厲薄宸。
“你現在能聽到我說話嗎?”
她聲音溫柔。
厲薄宸也在衆人的注視下,緩緩睜開眼睛。
他眼中帶着罕見的迷茫,聲音沙啞。
“我這是怎麼了?”
王岩在一旁迫不及待的搶先開口:“厲總,所謂的閻羅神醫壓根就是個靠輿論吹捧出來的假貨。您正是用了她的治療手段才會突然昏倒的,而且還破壞了我之前為您治療的基礎。”
阮喬在一旁無語至極。
她終于明白什麼叫做惡人先告狀。
王岩還在喋喋不休地說着:“而且我打算要幫您治療,這個自稱您夫人的家夥也一直在阻攔我,甚至對我不停攻擊,我現在懷疑她别有用心,就是想要謀害您。”
阮喬聽得滿臉嫌惡。
她先扶着厲薄宸,小心的坐起來又把靠枕放在他的身後,随即從床頭櫃的位置拿過來一杯溫水。
“先喝點水。”
厲薄宸緩緩點頭。
阮喬扶着杯子,讓厲薄宸這個姿勢慢慢喝。
雖然旁邊還有在不停告狀聒噪的王岩,但是卻并沒有影響到他們這一刻氛圍的和諧。
甚至就連劉伯也是滿臉複雜。
他是從二十年前,就跟着厲薄宸的。
但卻從來都沒有見過厲薄宸如此脆弱的樣子。
并不是說他現在身體不舒服的狀态,而是他居然願意把自己脆弱,需要人照顧的一面展露出來。
這樣的脆弱,不亞于是享受把自己最柔軟的肚皮露出來。
畢竟以前厲薄宸肩膀連中三槍,都能面不改色的忍痛,甚至看起來就像沒事人一樣。
哪裡像現在一樣,虛弱的喝水都需要用人喂?
劉伯甚至忍不住的想,夫人在厲總心裡到底占據了多麼重要的位置。
溫熱的水流撫平了幹涸的喉嚨。
厲薄宸終于擡頭看了一眼,還在不停地抹黑阮喬的王岩。
“我相信閻羅神醫。”
簡單七個字,卻讓王岩瞬間像是被掐住喉嚨的鴨子。
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:“可是厲總,您通過他的治療手段卻突然昏倒,這證明了他的治療辦法有問題,他的醫術也有問題。”
“我們之前為了您的腿已經努力三年,可現在全被毀了,您難道就一點都不生氣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