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禦深又一次被狠狠氣到。
這兩個人認識多年,相互彼此配合默契。
完全就是故意在氣他。
阮喬又把目光投向那些媒體:“你剛剛是怎麼诋毀我引導輿論,網暴我的,那裡可都有證據。而且你現在需要付給我的是額外的精神損失費,如果你不說那麼多的話也沒有這筆費用。”
陸禦深用力閉眼。
他深呼吸一口氣,在心裡不停地警告着自己媒體面前,不能出現有損形象的事情。
“好啊,我這就給你轉,不過你還真是讓我開眼,見識到了人性貪得無厭的那一面。”
阮喬微微一笑:“我也見到了陸總是怎麼不知事實真相的情況下就胡亂诋毀的一面,知道的我是你母親的救命恩人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害了你全家呢?”
陸禦深差點被氣昏過去。
有人甚至沒忍住笑出聲來。
阮喬平時在衆人面前一直都是神秘的,甚至做完手術就匆匆離開。
有一次記者們集體在樓下蹲守了幾個小時,也隻是拍到了她離開的背影。
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毒舌的另一面,句句戳人心口。
陸禦深在這些沒憋住的笑聲中,眼神死死的盯在閻羅的身上。
不知道為什麼面前人不管是說話語氣還是習慣,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他仔細的看着面前,這張白色的張牙舞爪的面具。
之前那次偶遇是阮喬因為情況匆忙,所以隻來得及帶着口罩,但這一次他可是把自己的僞裝工具全部帶了過來。
一件黑色的長袍從頭頂蓋到腳踝,讓人根本就無法判斷身形體重,甚至就連發色發型都被帽子遮擋的幹幹淨淨。
至于臉上的那張面具,也隻是露出了嘴巴和眼睛。
能夠看得出來那雙眼睛非常漂亮。
甚至漂亮到讓他又想起了阮喬。
那麼罕見又稀有的淺琉璃色眼眸,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的。
距離化驗結果出來,還有半個小時左右。
這一次阮喬沒有着急離開,而是淡然的坐在那裡,她就是要等着結果出來之後,好好的打這些人的臉。
在這個高速發達的時代,謠言和輿論,可是一把殺人與無形的箭。
她絕對不能讓自己辛苦經營多年的心血,毀在這兩個人的嘴下。
手術室外的走廊長度位置有限,阮喬和安娜坐在上面,就好像悠然的要等着電影開場一樣随意。
而那些媒體們還是蹲在走廊盡頭的位置。
陸禦深和林菲菲沒地方坐着,就隻能在旁邊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