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喬換好衣服後,坐上了安娜的副駕駛。
她把車窗降下來,讓外面的微風吹進來,正好可以捋清楚一些混亂的思緒。
為什麼厲薄宸文件送來的時間會那麼巧妙,剛好又是那麼精準的證據?
包括那個護士的指認也很有問題。
既然已經選擇了為錢謀害人命,又為什麼會選擇投案自首呢?
難道是害怕承擔責任,又或者是過不了良心上的那一關?
最讓阮喬想不明白的是,厲薄宸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?
安娜此刻也在想這件事情。
她在等紅燈的空隙中,有些疑惑的轉頭看着阮喬。
“厲薄宸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你的身份?”
“沒有,我對他的解釋和對外界的說辭是一樣的,阮喬隻是閻羅的好朋友。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。
阮喬的态度也有幾分不确定。
厲薄宸對事情的探究和覺察太過于敏銳,一般的理由根本騙不過他。
安娜撓了撓頭發,滿臉都寫着不理解:“可是對方為什麼要幫助跟他毫無關系的閻羅呢?”
“我心底更傾向于他已經在懷疑我,但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,回去之後試探一下态度就知道了。”
阮喬神色凝重,她當下最想知道的還是厲薄宸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?他明明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醫院裡,卻又掌握着所有的事情進度。
在這座城市裡,是不是根本沒有能瞞得住他的事情?
或者說,這個男人的消息到底完善到了多麼恐怖的地步?
阮喬心事重重地回了華庭。
厲薄宸此刻正在客廳裡開會。
他右邊耳朵上戴着藍牙耳機,神情淡漠,看着屏幕聽着對方的彙報。
側頭看到阮喬回來,他擡手示意暫停會議。
“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,兩個小時後把這次的項目案發到我郵箱。”
厲薄宸說完這番話,摘下耳機看着阮喬。
“回來了。”
阮喬猶豫的看着他,今天的事情又一次讓她見識到大魔王稱号的可怕。
“我聽閻羅說了,今天你突然派人到醫院送去關鍵性證據。你難道也去醫院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