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醫院養傷的這幾天,厲薄宸的生活節奏徹底的慢下來,或者說是在他這麼多年的人生中,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休息。
阮喬幾乎是寸步不離地看着他。
有任何要求都随便提,唯一的一點就是不能下床。
阮喬甚至怕他無聊,還給他帶來了很多動漫和小說。
厲薄宸有無數次的,想要開口說些什麼,但是卻全都被阮喬用眼神制止。
“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?三天。”
阮喬伸出三根手指,無比嚴肅地看着他。
“隻要三天時間就夠,難道你連自己答應過我的事情都做不到嗎?”
厲薄宸滿臉複雜的躺在床上:“我有點不太習慣這樣的生活。”
“沒有什麼不習慣的,人也不是工作機器。從今以後,你也要像現在這樣盡可能地給自己放放假。”
阮喬每一次聽着厲薄宸諸如此類習慣了的話,她的第一反應都是心疼。
到底要被工作壓迫到什麼樣的地步,才能夠把每天這種高額度的工作量說成習慣?
也許,他也并不是被壓迫,而是從小就是這樣。
人們隻能看到他的光鮮亮麗,卻看不到背後的隐忍和艱辛,更看不到書房經常通宵的燈光。
這些不為人知的另一面,阮喬看到,所以就更發的心疼厲薄宸。
厲薄宸最後還是選擇沉默以對。
“我雖然不知道你之前經曆了什麼樣的生活,才會把這種高額的工作當成習慣。但是顯而易見,這個習慣是不好的,所以必須要改掉。”
厲薄宸無奈地看着阮喬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此時此刻阮喬給他的感覺,好像是在說教小學生。
而意外的是,他居然對這種并不反感,甚至還有些享受。
厲薄宸切換話題:“董航那邊的情況怎麼樣?”
“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,隻是和你一樣,需要在床上靜養,每天都在病房裡一直哼哼。”
阮喬回想換藥的時候,董航殺豬一般的慘叫就想笑。
整個走廊裡都回蕩着他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