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薄宸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。
阮喬看着他身上沒有換掉的西裝,眼裡當即掠過一抹不悅。
她不是已經告訴過對方要上床修養嗎?為什麼還是不聽話,他難道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嗎?
厲薄宸的突然出現,讓門口的那些醫生都不由得愣了愣。
從厲薄宸昨天突發情況進入醫院搶救的那一刻,他們就都知道了對方的身份。
有這樣的人在這裡擔保。
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?
隻是一開始質疑阮喬身份的人,卻仍然有些不甘心:“厲總,您是不是認錯人了?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神醫啊,怎麼可能是一個看起來這麼年輕的女人?”
雖然阮喬現在穿着足夠掩蓋自己身高體重的長袍,但是露出來的一小段下巴卻精巧白皙。
讓人不自覺的腦補她面具下面的其他五官。
“我和閻羅見過不止一次,能夠為她擔保,你們先讓她進去做手術,剩下的事情等等再說。”
厲薄宸話說到如此地步。
說話的人就算再不甘心,也隻能讓開身體。
阮喬感激的看了一眼厲薄宸,快步地走進手術室。
接下來的手術流程仍然和之前一樣。
甚至由于這場手術牽扯腦部,比之前的那些還要更加緊密複雜。
人的大腦比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儀器還要複雜百倍,各種各樣的神經系統毛細血管,稍稍出現一點問題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副作用。
阮喬握着手術刀,讓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手術中,自然也沒發現周圍那些一開始看着她各種質疑的目光,随着時間的推移都演變成了震驚和崇拜。
有些時候言語擁有最強的攻擊力,但有時候又是極度蒼白的,就比如說是現在。
那些自認為醫術高超的醫生,此刻全都瞪大眼睛,看着阮喬行雲流水,甚至如同藝術品一般的操作。
每個人的眼神裡,隻流露出一個共同的意思。
這種神經手術居然還能這麼做?
手術刀居然能夠這麼下去?
她居然敢這麼大膽的縫合?
蒼白的言語不足形容這一刻的震撼。
阮喬直接用事實,為他們上了最簡單生動的一課。
這一場手術,由于格外複雜。
阮喬整整在手術室裡呆了五個小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