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她的手指弧度再彎一點,眼神再柔一點,這個舉動像極了愛人之間的親密互動。
可偏偏阮喬的手指卻像是一把冷厲的劍,好像在下一刻就要戳透陸禦深的胸口。
“我就算是給條狗,為了這麼多的骨頭都會對我搖搖尾巴,而給了你這些東西,卻隻會讓你忘記你真正的恩人是誰。如果沒有我,你什麼都不是。”
阮喬這話說的已經有些許的狂妄。
陸禦深的個人能力不錯,頭腦也夠靈活,如果當初沒有阮家的那些資助,他也能夠闖出一片事業,但是也絕對不會做到今天這種地步。
陸禦深剛剛的臉色還隻是有些發沉,而現在已經徹底黑透。
他一把抓住阮喬的手,壓着怒火:“阮喬,你非要跟我鬧得這個地步,你才肯甘心嗎?跟我鬧掰,你又能得到什麼?該不會是想靠這些東西去當作讨好厲薄宸的工具吧。”
“從始至終,這都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情仇,跟第三個人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阮喬一把甩開他的手,向後退了一步,精緻的臉上滿是寒霜。
“我會向法院那邊申請加快案件的審理速度,陸禦深,我要你親眼看到你自己所驕傲的商業帝國,是怎麼一點點崩塌的?”
阮喬說完,毫不猶豫轉身離開。
厲薄宸之前就已經向她同步陸氏集團現在的情況,海外的項目受到接連狙擊,就連國内這邊的業務也不順暢,最近更是跑了幾個大合作商。
可以說陸禦深現在的情況如履薄冰,要是真按照所定好的賠償款進行索賠,就算陸氏集團能暫時存活,也絕對會元氣大傷。
這就是阮喬的最終目的。
陸禦深骨子裡面是薄涼無情的,可偏偏又是個極緻的利益主義者。
對于他這種人失去現在引以為傲的一切,比殺了他還要難受。
殺人誅心這一手段,阮喬還是從陸禦深身上學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