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要你看一眼就能瞬間知道,害了你全家的兇手。”
阮喬站在原地沒回頭,背脊筆直。
“我這人最讨厭威脅。”
她字字句句冷若寒霜。
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态度。
厲溫川緩緩眯起眼睛,目送阮喬離開。
她的車就停在飯店後門。
剛一上車,安娜就迫不及待地摘掉了那張面具,她滿眼擔憂。
“喬喬,我們難道真的就這麼放棄嗎?”
安娜和阮喬搭檔多年,最懂得對方的性格。
阮喬平時性格清冷,對于名利獎章之類的東西總是淡漠的态度。
但是安娜清楚,她心底最柔軟的那一片永遠是留給自己家人。
謀害全家的兇手就在眼前。
安娜想,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,她一定會毫不猶豫選擇妥協。
隻要能夠親手報仇,付出任何東西她都心甘情願。
阮喬緊握着方向盤,雖然沒有開口,但是手背上隐隐暴起的青筋,卻已經代表着她此刻内心的焦灼和猶豫。
她吐出一口長氣。
“厲溫川這個人性格詭異,如果我現在退一步選擇妥協,那麼他下一次一定還會提出更難以讓人接受的條件。”
安娜擡手撓了撓頭發,回想着剛剛厲溫川的态度。
“你之前救他的時候摘下面具嗎?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特别奇怪,就好像已經知道我是誰,隻是在配合着演戲。”
“我從來沒有對外摘過面具。”
阮喬越想越煩躁:“而且,我感覺他好像不像是來找我報恩的,更像是來報仇的。”
她和厲溫川真的在五年前有交集,也應該是救命之恩才對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