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樣的長輩居然會給自己的親孫子下毒,如果瀾淵出了什麼事情,我就算是拼上這條命也要拉着他去死!”
王春萍眼睛發紅,歇斯底裡的呐喊着,對于一個母親來說,她的底線和軟肋就是自己的孩子。
這樣的事情,不管發生在誰的身上都是足以崩潰的。
厲中山擡手按住王春萍的肩膀,眼睛發紅看起來也是剛剛哭過。
“春萍,我知道你現在很激動,但是你先冷靜一下,具體情況還沒有出來,沒有辦法判定是不是中毒,更沒有辦法确定是老爺子下的毒?”
王春萍用力的甩開他的手,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“你是傻子嗎?難道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嗎?這杯酒原本就是給厲薄宸的,隻是陰差陽錯才被我兒子喝了。”
“我嫁到你們家這麼多年,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和不公平待遇,現在連我兒子都要慘遭毒手,這日子過不下去了,我要跟你離婚!”
王春萍說話的聲音狠絕,像是已經下定決心。
厲中山緊皺着眉頭,忍不住的說道:“你就不能先冷靜一下嗎?我沒有時間跟你吵這些事情,我隻擔心瀾淵。”
王春萍冷笑一聲:“冷靜,你讓我怎麼冷靜,那是我拼了命才生下來的孩子!”
她深呼吸一口氣,把耳邊的碎發撩到後面。
“你最好向上帝祈禱瀾淵經曆過這件事情後,身體仍然健康,否則我一定會親手殺了兇手!”
王春萍已經在盡可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,但阮喬卻一眼就看到了她發顫的雙手,此時此刻,王春萍還能維持這種清晰說話的狀态,已經十分難得。
厲瀾淵出事,足以擊潰她。
阮喬走過去,有些擔憂的看着手術室的門。
“現在情況怎麼樣了?醫生有沒有出來說一下?”
厲中山無力的搖搖頭,坐在一旁的長椅上,雙手抓着頭發,歎了一口氣。
倒是王春萍像是看到了救星,急切的一把抓着阮喬的手。
“阮喬,我為我之前的所作所為向你道歉,但是你能不能打電話把你的朋友閻羅叫過來,現在瀾淵已經在生死關頭,我隻相信她的醫術。”
王春萍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,帶着藏不住的哭腔。
阮喬甚至需要分一部分的力量和支撐點給王春萍,才能避免她倒下去。
“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厲瀾淵具體是什麼情況,不管做不做手術,首先都要經過洗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