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溫川藏在袖子下的手,不動聲色的握緊,上前一步繼續開口。
“這件事情是我的過錯,不如這樣我先送你回去?”
“你沒必要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敵意,厲老爺子做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,他的錯如果讓我也連着承擔責任,這是對我的不公平。”
厲溫川這番話,讓阮喬眼中的諷刺燃燒的更多。
“可是最後的利益所得者,這件事情的起因也是因為你,難道你不需要承擔責任嗎?如果你不回來,這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。”
阮喬聲音冰冷。
她知道自己最後一句話說的有些偏激。
厲溫川也是厲家人,他回到家庭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可阮喬實在沒有辦法忘記,厲瀾淵失去光彩灰敗的眼睛。
一隻準備要翺翔起飛的鳥,突然被折斷翅膀,這是多麼殘忍的事。
厲溫川緊抿着唇角,看着阮喬。
“我會對這件事情做出負責,動用我這邊的資源和人脈,盡可能讓厲瀾淵恢複健康。”
阮喬皺眉,再一次撇清關系:“這是你的事情,不用跟我說,如果你真的良心有虧欠,那就盡力去補償。”
“至于其他的,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有任何交集,甚至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。”
厲溫川深邃的眼眸中,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受傷情緒。
“你現在就這麼讨厭我?如果我把那份有關于你母親的資料還給你呢?”
“事實真相,我自己會去查,不管進度如何,我相信我自己查到的結果。”
阮喬随手把被風吹亂的秀發掖到耳後,風吹起她飛揚的裙擺。
她站在那裡,站在風中,美得如同一幅畫,可偏偏眼裡的冷意卻又讓人感受到徹骨的寒涼。
“你在我這裡沒有任何的信譽度可言,就算你真的把資料給我,我也會懷疑文件的真實性。”
厲溫川瞳孔緊縮。
他在這一刻阮喬對他的厭惡中,猛然明白了一個殘酷的道理,那就是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不僅僅沒有拉近關系。
反而把阮喬推得越來越遠,甚至已經把他放到了需要防備的敵人的位置上。
厲溫川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氣,勉強把那些情緒壓下去。
“時間會是最好的證明,會洗刷掉你現在對我的偏見。”
阮喬沒理會這句話,而就在這時一輛加長版的邁巴赫,卻在阮喬面前緩緩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