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吸一口氣,轉身溫柔的拉住雲柔嘉,話卻是說給雲慕山和牧疏白聽的:
“柔嘉自小尊貴嬌弱,沒什麼心眼子,被人欺負受了委屈也不會說,像剛才落水的事終究是我們對不住柔嘉。”
“是啊,柔嘉就是柔軟的性子。”雲慕山看看雲柔嘉,再看看牧疏白,笑道:“就盼着有人能如我們夫妻,将她當做掌中的寶貝一樣。”
牧疏白聞言,趕緊接過話:“伯父,伯母,我們早些定下婚期,以後我會對柔嘉好的。”
“嗯。”雲慕山頓了頓,聲音小了幾分:“世子,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。”
“耽誤一小會兒,還請世子随我來。”
“是。”牧疏白知道剛才的事情需要一個解釋,也的确是他辦事欠穩妥,趕緊應下。
他們一老一小往書房去了。
周淑文讓管家和幾個得力的婆子先去招呼宴席,她則是拉着雲柔嘉的手落在後面。
“柔嘉,今兒的确是委屈了你,那野丫頭不知輕重,竟然敢生出那般惡毒的心思!”周淑文越想越心疼。
雲柔嘉長這麼大,她從來都是捧在手心的,哪裡跟今日一樣接二連三的受委屈?
周淑文的心疼千真萬确。
雲柔嘉卻在想另一件事——父親和母親到底不是她的親生父母,知道她早就認識瑞王世子卻不跟家裡說,會不會心生嫌隙?
尤其是祖母的态度。
祖母是家裡的大長輩,她雖然不管家裡的大小事宜,可雲慕山這人最孝順了。
就怕和今日一樣,橫生變故!
想到這,雲柔嘉趕緊擠出兩滴眼淚,紅着眼哽咽道:“母親,都是我不好。”
“是我搶了妹妹的位置,妹妹心裡有怨氣,這才會推我下水。”
“我原以為把這件事遮掩就沒事了,可沒想到妹妹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,誣陷我和世子苟且。”
“這樣下去,家裡還哪裡有我的容身之地,要不,要不還是我走吧!”
“傻孩子,這裡是你的家。”周淑文心疼的抱緊了她:“你能走到哪兒去,要走,也是她走!”
“可是。”雲柔嘉猶豫一瞬,小聲道:“祖母說的沒錯,妹妹才是侯府的親生血脈。”
“明顯祖母相信妹妹更多,再遇到今日這樣的事,我又該怎麼辦?”
“母親在呢。”周淑文擁抱着雲柔嘉,壓根看不到她的表情,隻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害怕和無助。
她心都要碎了:“母親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威脅你的地位,尤其是那鄉下回來的野種!”
雲柔嘉一頓,雖心裡得意,又總覺得周淑文這話說的很奇怪——
畢竟,再不親近,也沒生母管自己女兒叫野種的。
除非
雲柔嘉心裡忽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