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再不緩解症狀,短時間内她會因為窒息而死!”
老夫人聞言,頓時楞在原地:“什麼?”
“祖母,我曾在鄉下跟随遊醫學過醫術,恰好聽師父說起過這種病例。”雲蔓青知道情勢危及,一邊簡單解釋,一邊拉起柳夫人的手。
她以手按動穴位,從胳膊一路往上,落在左右鎖骨之間。
跟随而來的周淑文恰好看到這一幕。
“你瘋啦!”周淑文沖上前,顧不得身邊還有外人,厲聲呵斥道:“這是柳夫人,金尊玉貴!”
“若是有半點差池,别說你一個剛回來的野丫頭,整個侯府都要遭殃!”
雲蔓青的注意力都在柳夫人身上,對周淑文的大呼小叫充耳不聞。
但,周淑文顯然不打算罷休。
她一把鉗住雲蔓青的胳膊,怒道:“你這個災星,侯府十幾年間順風順水,你一回來就攪的家宅不甯。”
“今日是老夫人的壽宴,你先是推柔嘉落水,後又跟瘋狗似的陷害柔嘉和世子,現在又想瞎出風頭,難道你真要害死我們全家人嗎?”
見拉扯不動,周淑文轉而對老夫人道:“母親,她不懂規矩,您難道也要縱容?”
老夫人沉着臉,看看慌亂震怒的周淑文,再看榻前沉着穩重的雲蔓青。
不知為何,這一刻,她忽然更相信孫女一點。
老夫人收回視線,沉聲道:“不然呢,柳夫人命懸一線,大夫還沒有趕來。”
“什麼都不做,看着柳夫人死在眼前,你又怎麼跟柳大人交代?”
話音落下,門口響起柳遠安的焦急的聲音:“夫人怎麼樣了?”
柳夫人身邊的丫鬟連忙迎上前,從餐桌到現在的情況全部告知。
柳大人隻覺得荒唐至極:“你們淮安侯府好歹也是高門大戶,宴請賓客,事先居然沒準備完全。”
“像樣的大夫都沒有,竟然要一個黃毛丫頭來給我夫人診治,這是一條人命,并不是過家家!”
“柳大人息怒。”老夫人趕緊道:“大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,但柳夫人的情況實在危及。”
“我這孫女養在南邊,跟随大夫學過些醫術,能暫時緩解柳夫人的病症。”
“母親。”周淑文紅着眼眶,搶在柳遠安之前開口:“蔓青貪圖功勞,您難道沒看出來嗎?”
“這柳夫人臉都紫了,再胡鬧下去怕是真要出人命啊!”
她這一說,衆人才注意到柳夫人的面色,在短短幾句話的空隙,竟然從蒼白變成了淡淡的紫色!
再看雲蔓青,她的一隻手正抓住柳夫人的手。
但因為柳夫人本就掐着自個兒的脖子,這個動作更是雪上加霜!
柳夫人,眼看着要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