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上去正常,可又不對。
這個時間分明要準備睡了,怎麼會無緣無故打掃?
他一步步靠近窗台,秦嬷嬷捏緊了衣袖,身子抑制不住的顫抖着。
獵鷹越發覺得有問題,他肯定牧亭之就藏在窗戶外,立刻跳出去。
屋外是水光粼粼的人工湖,深秋中荷花落盡荷葉枯萎,前一陣陰雨連綿,水塘裡帶着腥臭,熏得人難受。
獵鷹顧不得熏天臭味,繞着屋子四下查看,搜尋了兩遍,周圍并無足迹,也沒能藏身的地方。
再回到屋内,雲蔓青已經從外邊進來了。
她握住秦嬷嬷的手,正在說話:“不過是晚間要去宴會倉促了些,以至于水迹弄得到處都是。”
“明日清理就行,嬷嬷何苦這麼晚還打掃操勞?”
看到雲蔓青,秦嬷嬷心下的慌亂鎮定了不少,她勉強一笑:“屋内陰冷寒涼,這麼多水漬積攢,不打掃的話寒意更甚,哪裡能睡得安穩?”
“辛苦嬷嬷。”雲蔓青拉着秦嬷嬷退後幾步,又轉向獵鷹:“不知道你們搜出什麼來了沒有?”
獵鷹臉色一變,寒着臉快步出門跟牧疏白彙報。
牧疏白心裡的懷疑并未解開,立刻吩咐道:“去後巷!”
屋内沒有,又處處透着奇怪,那人肯定從後巷逃走了!
獵鷹帶人前去,牧疏白留下對雲慕山道:“侯爺,深夜叨擾,實在是不該。”
“那殺手尚未找到,目的不明,我還得去追查。”
“殺手狠毒,後患無窮,我當然理解世子。”雲慕山陪着笑意:“既是沒查到,侯府是不是洗清嫌疑了?”
“是。”牧疏白側頭看向門口。
雲蔓青正站在台階上,隔着整個院子,朝他的方向看來。
牧疏白冷冷一笑,繼續對雲慕山道:“明日我再登門做客,侯爺,夜深了,早些歇息。”
雲慕山立刻相送。
流水閣安靜了下來。
雲蔓青沒回屋,她了解雲慕山的性子,剛才為了讓牧疏白的人進屋搜查,迫不得已答應她的要求。
他并未打算兌現,過了今晚,再想重提就沒那麼容易了。
必須在今晚敲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