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柔嘉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,卻沒着急喝,依舊在為雲蔓青說好話:“妹妹流落在外多年,難免對侯府心存怨怼。”
“從昨晚宴會她不顧侯府臉面就能看出來了,您好歹是她的生母,好好同她說,她會理解您的用心良苦。”
不提昨晚宴會還好,越說,周淑文越是生氣:“哼,她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,我是沒法子留她了,今兒定要把她給弄走!”
說話間,雲蔓青已經到了。
周淑文寒着一張臉,從雲蔓青進門時,視線就死死鎖定在她身上。
要是眼神可以化作利刃,她早就把這孽障給殺了!
雲蔓青自然能感受到周淑文的恨意。
換做前世,她一定惶恐不安,想盡辦法去哄着周淑文。
可今生,她不奢求,也就不在意,甚至連周淑文充滿恨意的眼神,她都能全當看不見:“給母親請安。”
“安?”周淑文冷笑着看她:“你差點把我氣死,我哪裡能安?”
“不知我做錯了什麼,惹得母親這般大怒。”雲蔓青自然不會先提起。
“裝,還裝!”周淑文看到她鎮定自若的樣子,怒意更甚,氣的直拍桌子:“我問你,翠香呢?”
雲蔓青恍然大悟似的:“哦,母親是為那賤婢發怒啊,那賤婢膽大包天,也難怪您生氣。”
“您放心,我替您處置了她,不會影響到您的名聲。”
“什麼,你,替我處置?”周淑文簡直被她一席話驚呆了:“還有,我是因為她生氣嗎?!”
“自然是了。”雲蔓青擡眸跟她四目相對,依舊淡定:“翠香目無主上,辱罵我,還以母親您的名義踐踏我。”
“也正因為她是您派去伺候我的,所以我多番忍讓,不成想竟讓翠香蹬鼻子上臉。”
“昨兒她更是出言不遜,說她在流水閣的所有行為都是受您指使,包括教唆我犯錯出醜,虐待我。”
“翠香怎麼對于我,我都能忍,可她敢陷害您,辱沒您的名聲,還這等賤婢萬萬留不得,所以我替母親處置了。”
周淑文震驚的看着她,氣急怒急,一時間竟沒找到合适的話反駁。
一張巧嘴,竟然颠倒黑白,處置了她的人,還,還成了為她好?
她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女兒如此有心計?!
雲柔嘉打量着母女二人的樣子,忽然計上心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