緣分啊,昨晚才見過,還沒聽到答案呢,又遇到了。
陸既安正說着話,冷不丁瞧見他若有若無的笑意,隻覺得奇怪,旋即順着他的目光,也看到了是非中心的女人。
他看看雲蔓青,又看看牧亭之,啧了一聲,擡手在牧亭之眼前揮了揮:“喂,目不轉睛的盯着,你看上人家了?”
牧亭之收回視線,淺淺啜了一口茶,并未隐瞞:“她是昨晚救我的人。”
“啊?”陸既安立刻伸長了脖子,想看清楚雲蔓青的樣子。
連一向淡然的明懷瑾,也朝雲蔓青看去。
隔着人群,雲蔓青微微低着頭,隻能看到亭亭玉立的身形,容顔看的并不真切。
陸既安用胳膊拐了拐牧亭之,揶揄道:“救命恩人遇到麻煩,還是被這麼多人刁難,啧啧啧,美人落難,你不去幫忙?”
牧亭之挑了挑眉:“這女人瞧着柔弱,可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,再等等吧。”
“這麼說,你昨晚似乎領教過?”陸既安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,索性靠在窗邊看起了好戲。
明懷瑾也不動聲色起身,坐在了陸既安身邊。
人群中,為首的男人,也就是抱着白瓷的那人往雲蔓青靠近。
臉色笑意陰沉,湊近威脅道:“瞧你長得花容月貌,哥哥我也不是不憐香惜玉。”
“這樣,你親我一口,我就放你走。”
他聲音很大,刻意叫周圍的人聽見,他的小弟們也紛紛幫着起哄。
“親一個,我們虎哥就饒了你,不計較了。”
“是啊,千金之物換一個吻,還是咱們虎哥懂得疼女人。”
“愣着幹什麼,親啊!”
雲蔓青不慌不忙的拍拍袖口,環顧一圈後,視線落在為首的男人身上,忽然笑了:
“以劣質廉價的白釉充做上等的汝窯白瓷,再派幾個不懂行的傻子來,看來你身後的主子舍不得下血本啊!”
為首的男人啐了一口:“什麼白釉白瓷,你打碎了東西,難道不該賠償?讓你親老子一口是給你面子,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
秦嬷嬷生怕出事,趕緊道:“各位,我們賠,賠就是了。”
“晚了!”為首的男人目光一沉,落在雲蔓青白皙的臉上:“她打碎老子的東西,還侮辱我的主子。”
“現在,我改變主意了,除非她從我胯下鑽過去,磕三個響頭,再賠一千兩黃金,這件事才算完。”
“否則,你們今天也别想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