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，我回去想過，退婚到底駁了老夫人的面子，對你的名聲不好，我們還有别的法子折中一下，免得傷了彼此臉面。”
雲蔓青聽到這，知道他要說出和前世一樣的話了。
不，還有不同。
前世是雲柔嘉私下以侯府的名聲，以她最在乎的親情威脅，她才忍氣吞聲答應。
為了所謂侯府名聲，為了讓大家都舒心，到頭來她什麼也不是！
雲蔓青調整好心情，故作不知的朝牧疏白看去：“世子想到了什麼主意？”
她眼神過于坦蕩，到是牧疏白短暫的出于下風了。
他又咳嗽了一聲掩蓋心虛，哼道：“你作為妾室，跟柔嘉一同嫁入瑞王府。”
“什麼？”雲蔓青一副驚疑的樣子，質問道：“在世子心裡，我作為侯府二小姐，便隻能為妾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牧疏白眼底閃過一絲不耐：“你剛從鄉下回來，行為粗鄙，無才無德，空有美貌。”
“能作妾入瑞王府，已經是你的造化了，難道你還想當正妻？”
雲蔓青剛要拒絕，餘光掃到書芳苑門口有個粉色的身影一閃而過。
是雲柔嘉。
她到嘴邊的話立刻變了，神色也帶了幾分委屈：“世子這話，可真是傷透人心。”
“我好歹是侯府嫡女，何況祖母說我沒姐姐的本事卻比姐姐好看，将來肯定能嫁個好人家。”
“出嫁的時候她會陪嫁十裡紅妝，讓我體面，就不勞世子費心了。”
牧疏白不知道想到什麼，臉色微微一變：“你的确比你姐姐貌美，可這世道光有美貌能做什麼？”
“若你尋不到靠山，色衰後又當如何，你我既早有婚約，不如各退一步，你就當側夫人吧。”
“雖然依舊不敵正妻，可好歹也是主子，如何？”
雲蔓青看到那粉色的衣角，眼底閃過一絲冷意，面上卻驚慌猶豫：“世子容我再想想。”
“我還要給祖母請安，先行一步。”
牧疏白看着她倉皇的背影，嘴角勾出一抹淺笑。
哼，這女人啊，果然在跟他倆釣魚呢。
世子側妃，将來也是側王妃，多好的榮耀，他不信雲蔓青不動心！
牧疏白盯着雲蔓青離開的方向，過于認真，以至于他忽略了背後悄然出現的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