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意思?”牧疏白冷眼看向她:“你這是第二次跟我說這種話了。”
“真的,她的容顔跟侯夫人相差甚遠。”雲柔嘉冷靜的分析道:“隻有眉眼間有三分相似而已。”
“能認回她,全憑一枚雙魚玉佩,還有她肩胛骨那兒的一朵梅花胎記,可這些都能作假!”
牧疏白眼睛微微眯起,似乎在思索着什麼。
良久後道:“你們侯府的事跟我無關,不過這雲蔓青目前是要拉到我們陣營的,一切按照原計劃行事。”
“你想辦法說動她做我的妾,做側妃也行,跟你一起嫁到瑞王府。”
雲柔嘉的手猛然收緊,試探着問:“父親不是被說動了,還要雲蔓青做什麼?”
“你不需要管。”牧疏白想到剛才的事,陰沉的面上多了意味深長的笑意:“我認識牧亭之二十年了。”
“他身邊連個女侍都不曾有,更别說陌生女人了,你覺得憑他皇孫的身份以及陸家在錦州的勢力,他找不到合适的大夫,就非要雲蔓青醫治?”
雲柔嘉後知後覺:“你的意思,皇孫是故意的?”
“好了,你别多問。”牧疏白的話題戛然而止:“我要出去辦點事,你想辦法穩住雲蔓青,接近雲蔓青。”
雲柔嘉咬着嘴唇,屈辱的微微點頭。
回到潇湘苑,雲柔嘉再也忍不住心裡的不甘和嫉妒,一股腦砸了桌上所有的東西。
“賤人,憑什麼,一切都是我的,你為什麼要回來!”
“回來就安分點,竟什麼都跟我搶!”
“賤人,都是賤人!”
“小姐。”雲柔嘉的心腹丫鬟青蓮上前勸道:“您别生氣,好歹夫人是向着您的。”
“周淑文?”雲柔嘉氣的心口起伏不定,聞言不屑道:“她能做侯府的主嗎,你沒看雲慕山都偏向了皇孫!”
“有皇孫撐腰,我們誰都奈何不得雲蔓青!”
另一個心腹丫鬟青荷俯身收拾着碎瓷片,補充道:“誰都不行,可少爺和二房的人要回來了。”
“小姐不需要自己動手,自然會有人幫您掃清障礙。”
雲柔嘉站在一堆亂七八糟的碎片中,忽然笑了:“是啊,你說的沒錯,我憑什麼自己動手?”
“雲慶光長個子不長腦子,一點就着,二房一家子都各懷心思,根本不需要我操心!”
“去,寫信給雲慶,就說母親被欺負了,讓他快點回來。”
“另外給二叔寫一封信,就說父親偏袒新回來的女兒,不願意和瑞王府親近了。”
有這幾把刀在,對付雲蔓青綽綽有餘!
她就不信了,得罪整個府上的人,老夫人還願意高看雲蔓青那賤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