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是雲蔓青幹的!
這小賤人實在是太歹毒了,嫉妒柔嘉的體面懂事,竟然連這等陰損的法子都使出來了。
難怪臨出門前雲蔓青說自己腹痛,原來是想讓他們掉以輕心,好使接下來的計謀!
而且雲蔓青和雲柔嘉為了院子已經是明着翻臉了,雲蔓青怎麼心甘情願的帶雲柔嘉去柳家參加宴會,為的還不是看雲柔嘉出醜!
“野種,賤人!”周淑文想清楚原因,氣的臉色扭曲,忍不住怒罵:“敢搶柔嘉的東西,我要讓她付出代價!”
比起靜淑苑的怒意和不甘,采芳院顯然輕松很多。
雲蔓青梳洗換衣後讓伺候的人都退下,她正打算歇下,屋子裡來了個不速之客。
“我幫了你一場,不打算說聲謝謝?”牧亭之不請自來,坐在桌前淡定自若的喝茶。
雲蔓青朝外看了眼。
院門緊閉,顯然這位尊貴的皇孫沒走尋常路進采芳院,而是從玉蘭苑翻院牆過來的。
好在朱紅三人都退下了,沒有别人看到。
“殿下怎麼來了?”雲蔓青合上房門,拉開窗戶,低聲問:“這都要後半夜了,該安歇了吧?”
“呵。”牧亭之冷笑了一聲,話裡帶着揶揄:“侯府陣仗鬧得這麼大,誰睡得着?”
他說話間看着她,目光裡閃過一絲擔憂。
哪裡是因為侯府吵鬧睡不着,今晚的事,他擔心會有變故。
畢竟那是柳家,據他所知,雲蔓青從鄉下回來後并沒有單獨赴宴的機會。
一旦行差踏錯,又或者柳家因為雲柔嘉失态而遷怒,他總要及時去解圍。
“也是。”雲蔓青并未察覺他眸中的深意,起身從妝匣子裡取了幾枚安神的藥丸遞給牧亭之:
“侯府這幾日還有的鬧騰,殿下若是睡不好,可以吃這個安神靜氣的藥丸,我新制出來的。”
牧亭之接過藥丸,卻沒着急吃:“柳家之行如何?”
“你手眼通天,難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?”雲蔓青雖然打趣,卻還是實話道:“無驚無險,一切都在掌控中。”
“而且淮安侯府的府醫常勝無意間幫了我一個大忙,事情更順利了。”
牧亭之已經猜到她的意思:“你是說,常勝主動提及巴豆的事?”
“沒錯。”雲蔓青說着,朝他綻開一個大大的笑意:“巴豆一事,最應該感謝的還是你。”
“要不是你的人幫我巧手轉移,讓雲柔嘉每日吃的燕窩中多了巴豆粉,今晚也沒這麼順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