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懷瑾敲了敲門,打斷裡面的議論。
“他們走了?”牧亭之朝他看來:“既安心情好點沒有?”
“不算太好,但總歸是給欣榮面子。”明懷瑾坐在桌子的另一側:“剛才在門口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一些對話,不好意思。”
“也沒什麼要緊事。”牧亭之毫不介意:“你在場,也是能說的。”
他想到明懷瑾的醫術,又想到雲蔓青交代的話,緊跟着問:“剛才蔓青還說起了欣榮。”
“要我交代欣榮不要去水邊,你是她的表哥,這些話你去說更合适。”
明懷瑾沒聽到前邊的這些,他疑惑的看向雲蔓青:“這是為何?”
“看相。”雲蔓青簡單的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:“袁小姐面色不好,恐有水劫。”
明懷瑾頓了頓,問:“二小姐給她的香囊,難道能助她脫離危險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雲蔓青如實說:“聽聞明公子也是大夫,你應該知道袁小姐身子有些隐疾。”
“我給她的香囊裡帶着安神的香料,能靜氣舒緩,對她身子有益。”
明懷瑾看了眼牧亭之,點點頭:“是,她娘胎裡帶着的小毛病。”
袁欣榮的毛病是來葵水後才展現的,每個月的那幾天總是比尋常女子疼的厲害。
最嚴重的時候血流如注,疼的食不下咽,下不來床。
因為是女子獨有的問題,不好另外找大夫看,袁家曾秘密請明懷瑾和明老太爺給她把脈看診過。
他們也開過方子,吃的時候能稍微緩解,停藥過後又是如此。
随着年歲增長,問題不僅沒有解決,反而越來越嚴重。
此前明懷瑾問她祖父怎麼會允許她單獨出門,也有這個原因在。
不過當着牧亭之這個男子的面,明懷瑾和雲蔓青心照不宣,沒有繼續這個話題。
華容酒樓的特色甜點很快上來了,雲蔓青吃過還得去柳家赴宴,早早起身告辭。
“我送你。”牧亭之跟着起身:“說好去看三皇嬸的。”
“我也去打個招呼吧。”明懷瑾閑着也是閑着,提議道:“家裡跟勤王有來往,我跟你們一起去看勤王妃。”
他有私心,還想親眼看看雲蔓青的醫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