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她可憐的身份和遭遇，總讓我想起我此前的苦難，最多有同情的成分。”
明懷瑾作為旁觀者，知道這解釋不能相信。
他沉吟一瞬，選擇結束話題：“你自己有分寸就好，今日欣榮來，明着是家裡祖父和父親要我回去。”
“但她能親自來，肯定還有内因，隻怕你也要跟着一起回去。”
牧亭之腳步慢了些：“既安還在這，陸家壽宴結束後，我跟他一起走。”
“皇城内的事呢？”明懷瑾壓低聲音提醒：“牧疏白是出來了，可你别忘了皇城裡還有瑞王虎視眈眈。”
“這幾年皇上的身子越發不好，一旦出現突發情況，你得在皇城才能占據優勢！”
“陸家壽宴還要一個月，你在這耗着，皇城内隻怕早就變天了！”
牧亭之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：“我知道。”
明懷瑾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走吧。”
另一邊，馬車順利抵達柳家。
柳夫人親自相迎：“剛才王妃娘娘還在念叨你呢，擔心我們沒派馬車接你，是不是失禮了。”
“哪裡。”雲蔓青把帶來的禮物交給柳夫人：“給您和王妃娘娘挑選禮物，所以耽擱了一會兒。”
“哪裡需要這麼客氣？”柳夫人接下禮物，嗔怪道：“你來是客人，不需要破費的。”
“就當是賠禮道歉。”雲蔓青頓了頓，委婉道：“多謝柳夫人暫時保留了雲家的體面。”
“唉。”柳夫人知道她的意思，歎息道：“我沒你說的那麼偉大。”
“昨兒晚上遠安勸我做人留一線，就當是給淮安侯府一個機會，我這才暫時按下了。”
“不然今早就會派人報官，免得你們府上那位侯夫人誣陷柳家！”
“不會的，昨晚上侯夫人是擔心大小姐，這才亂了心智胡說八道。”雲蔓青頓了頓，提醒道。
“有老夫人在呢，侯夫人不敢造次，已經被卸了管家之權。”
“她那性子是非不分，偏幫偏信，如何管家？”柳夫人話裡帶着不屑，轉而想到雲蔓青的身份，又道：“不說這些了，先進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