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蔓青嗯了一聲,擡頭看他:“一切小心。”
“我來找你,除了說這件事,還有一事。”牧亭之收回旖旎的心思,凝神看她:“上回你我的猜想印證了。”
“什麼?”雲蔓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“牧疏白和陸家勾結,那人是陸長隆,陸家的長房嫡子。”牧亭之将屬下彙報的話一一轉達。
說完後正色道:“陸長隆不滿陸驸馬許久,我猜,多半是要對既安下手。”
“我和懷瑾一起回去,既安一個人留在錦州,我不信其他人,但我信你。”
雲蔓青微微挑眉:“陸世子身份尊貴,身邊有不少死士,我自身難保,隻怕幫不了他。”
還有一句話她沒說。
陸既安明顯不喜歡她,怎麼會接受她幫忙?
“不需要你幫多少。”牧亭之頓了頓:“懷瑾離開,既安身邊沒好的大夫,我想找你要一些防身的解藥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啊,簡單。”雲蔓青從抽屜裡拿出一瓶新制出來的藥:“這些足夠了。”
“多謝。”牧亭之拿上藥瓶,又道:“牧疏白擅長利用一切,你如今嶄露頭角,一定要小心。”
“知道。”雲蔓青看他,有幾分奇怪:“告别的話我們昨晚說過,又不是不見了,殿下沒必要弄得像老父親叮囑女兒一樣啰啰嗦嗦。”
牧亭之抿了抿嘴,心裡回答——根本不夠。
和雲蔓青相識的時間并不長,可他放心不下她。
或許,是因為兩人此前的交集過于親密,對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悸動。
也或許,是因為她的确救了他。
總之,他不舍。
牧亭之歎息間,想到了滿月彙報的另一件事:“對了,差點忘了告訴你,雲柔嘉的生母有消息了。”
“她的生母?”雲蔓青蹙眉:“當年的奶娘?”
想到滿月話裡的欲言又止,牧亭之搖頭:“她的生母絕對不是那個周家奶娘,而另有其人。”
“具體消息還要查證過後才有結果,你别着急。”
雲蔓青一頓,狐疑之色當即爬滿臉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