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出去,非要扒了雲蔓青一層皮,再把她逐出侯府大門!”
翠蘭趕緊按照她的話去做。
信,自然沒能順利送出去。
翠蘭前腳剛飛了信鴿,後腳就被風鈴給攔下送到雲蔓青手中。
雲蔓青看過後,将信重新遞給風鈴:“放出去吧。”
“啊?”風鈴不解:“您就這麼準了,侯夫人背後可是右相府,她雖然是妾室所生,可很得右相器重。”
“要是右相府來人,别說侯爺了,老夫人也要給面子的!”
雲蔓青絲毫不慌:“侯爺當初娶她,就是因為她背後的右相府,可這些年,侯府沒能借到右相府的勢。”
“不但如此,侯府還得每年好吃好喝的供着右相府,侯爺早就煩了,隻是找不到合适的機會翻臉。”
“你說,侯夫人不顧體面,把娘家扯進婆家的紛争中,侯爺會如何?”
“當然是厭惡!”風鈴豎起大拇指:“小姐眼光長遠,厲害!”
“别拍馬屁了。”雲蔓青整理着藥材:“幫我去做件事”
次日一早,雲蔓青去客棧給袁欣榮複診。
去了之後她才聽明懷瑾說,牧亭之昨晚連夜離開錦州回去皇城了。
雲蔓青晃了晃神,哪怕早就知道,還是有些失落。
牧亭之走的比想象的匆忙,她猜想多半是皇城出事了,明懷瑾不說,她也不會問。
袁欣榮今日比昨天看起來好了不少。
見到雲蔓青,她支起身子想起來:“雲小姐。”
“袁小姐不用客氣。”雲蔓青帶着恰到好處的微笑:“你身子尚未恢複,還是先歇着。”
“失禮了。”袁欣榮躺會榻上,抱歉道:“雲小姐,我聽表兄說你之前就算到了我有水劫?”
“是的,初見那日看到你的面色有些不太好。”雲蔓青抽出銀針給她施針,慢條斯理道:“經此一事,往後更要注意。”
“你從娘胎裡帶出來的寒意,本就不容易緩解,此番葵水期間落水,更讓寒邪有機可趁。”
“是不是”袁欣榮有些難堪,朝門口看了眼,壓低聲音問:“我以後沒法生育了?”
雲蔓青下針的手微微一頓:“不是沒法,或許還有希望,别灰心。”
“雲小姐不用安慰我。”袁欣榮苦笑道:“從前就有大夫下過定論,我躲在屏風後聽到了。”
“家裡人都瞞着我,我也就裝作不知。”
說到這,她停下了話鋒,雙眼盯着頭頂的帷帳。
雲蔓青跟袁欣榮不太熟,見她沉默,雲蔓青專心下針,也不再開口。
但,沒多長時間,她又說話了:
“我很想跟他成婚,跟他在一起,可若我生不了孩子,怎麼配嫁給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