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柔嘉生病這幾日沒看到牧疏白,心裡本來就不舒服。
好不容易來看她,卻當着她的面吐在了當場,這無疑是加劇了她心裡的疙瘩。
所以自他離開玲珑院,雲柔嘉總不踏實,覺得事情已經脫離了掌控,逐漸偏離了之前預設的軌道。
尤其是下人通傳,說牧疏白跟陸家的長女走得近,更加劇了她的不安。
從牧疏白離開玲珑院,她就派人遠遠尾随着,沒想到沒能抓住牧疏白和陸家長女來往的證據,卻碰到了他跟雲蔓青糾纏!
“賤人!”雲柔嘉尚未聽下人彙報完畢,直接砸了手中的茶碗:“我就知道這個死賤人沒安好心!”
“小姐息怒。”青蓮趕緊上前安撫:“大夫說了,您身子尚未痊愈,情緒不能有太大的起伏。”
“我如何忍得下怒火?”雲柔嘉一雙手死死緊握,長長的指甲陷入肉中,帶起一陣驚痛。
她卻恍若未覺,手還在不斷收緊,利用這份痛楚保持着冷靜。
“雲蔓青剛回來的那一個月任打任罵,下人都能騎在她脖子上,我還真以為她是鄉下回來,什麼都不懂的土包子。”
“可沒想到,她就是在扮豬吃老虎,故意讓侯府上下對她放松警惕,最後在祖母的壽宴上一鳴驚人。”
“所有的目光都朝她偏離了,她接連救下貴人,難道還不滿足,非要跟我争瑞王世子嗎!”
青荷和青蓮對視一眼,趕緊道:“也是,瑞王世子年輕有為,前途無量,萬一瑞王成為儲君,那世子”
後面的話,青荷并未明說,可也跟明說差不多了。
她聲音壓了壓,悄聲道:“如此誘惑,二小姐忍不住也能理解”
話沒說完,雲柔嘉直接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臉上:“理解,什麼叫能理解,世子當衆承認跟我的婚約,她又不是聾子!”
“況且那麼多人瞧着聽着,她不過是個被世子厭棄的蠢婦,憑什麼又勾搭世子?”
這一巴掌,她使了全力。
青荷栽倒在地,挨打的半張臉迅速腫起,疼痛難忍。
她不敢叫委屈,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跪着:“小姐,是奴婢不好,奴婢失言。”
“奴婢該罰,求您别生氣傷了自己的身子才好。”
雲柔嘉頭疼,渾身上下都不舒服:“認錯有什麼用,還不趕緊想辦法,幫我對付那個賤人?”
“真等她爬到我頭上,你們都要跟着遭殃!”
青荷連忙點頭,腫起來的嘴角說話疼痛難忍,她還是強忍着開口:“小姐,咱們還有夫人和少爺撐腰。”
“再不濟,去雁歸村的人快回來了,雁歸村說大不大,說小也不小,收買個人很簡單。”
“隻要知道她從前品行不端,與人勾搭不清,世子還能高看她嗎,侯府又能容得下她嗎?”
雲柔嘉聞言,越發煩躁:“有這個主意,為什麼不早說,趕緊去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