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淑文早就想好了辦法。
她握住雲柔嘉的手微微用力,為難道:“柔嘉,這件事還真不能求到你祖母跟前。”
“你換身衣裳,我直接帶你去找江影月,回來的路上我叫人打聽清楚了,她就住在月莺閣。”
“啊?”雲柔嘉一頓,明顯不願意:“這算什麼,不清不楚的,要是江夫子把我們趕出來呢?”
“不可能的。”周淑文笃定道:“當初老夫人請她娘家的人出馬,好不容易用人情求到江影月來侯府,明面上是教你跟雲蔓青兩人。”
“你不能前去是因為身子不适,江影月也清楚,你現在去了,難道她還能把你轟出去?”
雲柔嘉咬着嘴唇,用力之大,很快咬出一排血印子。
周淑文看她這幅樣子,微微蹙眉:“怎麼,你不願意嗎?”
“不是。”雲柔嘉猶猶豫豫:“母親,我不想做上趕着的事,您也說我即将成為瑞王府的世子妃,哪有我求着人辦事的?”
“而且還不知道江影月到底什麼态度,您别忘了她已經跟雲蔓青單獨相處好幾天了!”
除開這個原因,還有個更重要的,雲柔嘉不敢說給周淑文聽。
雲柔嘉也叫青荷打聽了一番,據說雲蔓青天賦極好。
不僅禮儀規矩一教就會,甚至做得處處拔尖,琴棋書畫也是,江夫子稍微提點她就能上手。
為此,江夫子贊不絕口,稱雲蔓青是她遇到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!
就單說這個誇贊擺在眼前,雲柔嘉簡直不敢想象她要做的多好,才能入江夫子的眼!
她怕了。
從前她自負經過精心教導,絕對能把雲蔓青踩在泥地裡碾壓,可現在明顯不是那麼回事。
雲蔓青展現了她的天賦,所有人有目共睹,就說那身醫術已然征服了柳家,勤王妃以及皇孫。
雲柔嘉不敢繼續試探,萬一連她引以為傲的利益規矩琴棋書畫都敗給雲蔓青
“我不去!”想到這,雲柔嘉直接坐回了椅子上,紅着眼道:“母親,您别逼我!”
周淑文愣了一瞬,好心哄着:“柔嘉,剛才的利害關系我都跟你說了,你要是不去,好處不是被她一個人占了?”
“再說就去旁聽,你要是覺得臉面有疹子不好見人,帶着帽圍就是了。”
“夫子若問起來,就說你生病了身子虛弱,擔心把病氣過給她們,這有什麼為難的?”
雲柔嘉頓了頓,氣的握緊了拳頭。
還敢問她什麼為難,難道母親就沒站在她的角度仔細想想嗎?
她不想被雲蔓青比下去!
“我身子的确不行。”雲柔嘉深吸一口氣,冷着臉道:“如果在夫子跟前丢臉,豈不是得不償失?”
周淑文隐約猜到了什麼。
她斟酌着說辭,委婉道:“你去旁聽應該不需要做什麼,夫子萬一指定你做什麼,你就借口身子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