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過非人的折磨,哪怕周身的毒藥隻是暫時緩解,疼痛和癢意依舊存在,也比剛才強千百倍!
那人像是走到了地獄門口,又被雲蔓青的解藥拽回來。
他哪裡還敢扛着,立刻跟條得到肉骨頭的狗一樣,言聽計從!
雲蔓青滿意的看着他:“這才乖嘛,解藥能維持一盞茶的功夫,你事無巨細的告訴我,究竟是誰指使你們?”
“你們背後的人除了讓你們跟蹤我,還有什麼吩咐,不能說謊,不然就拿不到剩下的解藥了!”
“我說,什麼都說。”那人剛被折磨了一場,跪不住,幾乎是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趴在地上。
饒是如此狼狽,他也不敢停下,在雲蔓青話音落下後,竹筒倒豆子一樣往外吐:“跟我們接頭的人叫楊賴子。”
“他跟虎哥是拜了把子的兄弟,平時一個在城東,一個在城西,互不幹擾。”
“楊賴子在大半個月前,忽然跟虎哥說有一筆大生意,隻需要碰瓷一個女子,不僅有銀子拿,還能享用那個女子,虎哥當即就答應了。”
“楊賴子給了虎哥三百兩銀子,指使他當街為難,毀了那女人的清白。”
說到這,那人咽了口唾沫,畏畏縮縮擡頭看向雲蔓青:“就是虎哥死的那日,他,他碰瓷您”
“我知道。”雲蔓青聲音清冷,聽不出什麼情緒:“說後面的事。”
她背對着光線,整張臉顯得有些模糊,表情更是朦胧,配上那張絕色傾城的臉,分明是好看的。
那人卻感覺身前站着的不僅是個簡單的美女子,簡直是索命的厲鬼!
他打了個哆嗦,趕緊垂下眼眸繼續往下說:“虎哥碰瓷不成,當街暴斃。”
“楊賴子氣的要命卻也毫無辦法,本來兄弟們氣憤不已,要殺了您賠命的。”
“可楊賴子忽然傳來話,說背後的主子下令暫時不能動您,隻需要跟住您,知道您的行蹤。”
“從那時候起,我們的人換着班跟蹤您,隻要您出了侯府我們就得遠遠跟着,等您離開後,沿着您到過的地方挨個打聽。”
“不過也有例外,您去了幾次的那個酒樓還有客棧,他們嘴嚴得很,什麼也不肯說。”
“今日兄弟們剛跟上您,楊賴子忽然派人傳話,要找機會殺了您”
雲蔓青隐約猜到了對方的意思,有皇孫在,他們不敢動手,免得皇孫暴怒之下追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