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蘭奉命着人打聽雲慕山的事。
她本想着肯定要一陣才能出結果,誰知道這麼簡單,派出去的人隻跟蹤了一整日,就得到了準确的答案。
面對周淑文的問話,翠蘭一時間竟不敢回答。
她嗫嚅着,小心翼翼道:“夫人,您,你要有心裡準備。”
“說!”周淑文寒着臉,隐約意識到結果并不是很好。
翠蘭吓了一哆嗦,卻不敢再耽擱,說起侯爺喬裝打扮去私會女子。
還說起他們如尋常夫妻相處,說起他們二人珠胎暗結,孩子都已經好幾歲了!
聽到孩子的事,周淑文一雙眼血紅,目眦欲裂:“男孩還是女孩兒?”
“回夫人,是男孩兒。”翠蘭聲音越發小了。
周淑文操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:“好,好樣的,我還真以為他不計較男女,把雲慶那孽障放我名下,已經知足了。”
“沒想到他早就在外邊和别的野女人有了私生子,他把我當什麼?!”
翠蘭和肖婆子趕緊跪下,紛紛勸說周淑文息怒。
“還要怎麼息怒?”周淑文氣的兩腳踹在她們身上:“人養在我眼皮子底下,你們是幹什麼吃的,都沒發現嗎?”
兩人對視一眼,根本不敢說話。
周淑文暴怒之後逐漸冷靜了:“他們住在哪兒?”
“槐花巷子。”翠蘭弱弱回答:“好幾年了。”
“帶我去見一見!”周淑文說着就要動身。
“夫人,天色已晚,現在去什麼都看不到。”翠蘭趕緊阻攔:“等明兒天亮了再去也不遲。”
“侯爺回來沒有?”周淑文咬着牙問。
翠蘭剛從外邊回來,沒留意府上的事,肖婆子卻是清楚:“還沒”
“隻怕還在那狐媚子身邊吧?”周淑文冷哼:“我還真以為他最近忙得腳不沾地,是為了侯府,是為了我們母子幾人以後的好生活。”
“沒想到他是把爛攤子甩給我,自個兒跟外室逍遙快活,這口氣,我周淑文絕對咽不下去!”
“走,現在就去,我倒要看看雲慕山怎麼跟我解釋!”
“使不得啊!”肖婆子壯着膽子勸:“夫人,咱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。”
“您知道侯爺的脾氣,他要是真不在乎那女人,早就把人弄到侯府裡來了,玩一陣兒,厭棄了就打發出去。”
“正因為在乎,他才以尋常身份跟那女人在外有個小家,還喬裝打扮,生怕您發現。”
“您現在去鬧,無疑是撕開了最後的面具,真鬧起來,難道您能得到好處?”
周淑文咬牙:“我得不到,也不會讓他快活!”
她不敢深想翠蘭說的那些細節。
那些描述中,雲慕山完全是個溫柔的情人,事無巨細,對那女人周道體貼!
她嫁給雲慕山十六年了,一開始雲慕山的确對她好過,後來不知不覺就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