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安院比之前更混亂了。
周淑文又哭又求,雲慶跟在旁邊和聲一樣,一會兒求老夫人一會兒指責雲蔓青。
老夫人夾在其中頭疼不已。
雲蔓青則是作壁上觀,不說話也不反駁。
雲慕山進門時,就看到了這樣一副令人頭疼的場景。
他的視線從幾人身上掃過,在雲蔓青臉上停留一瞬,旋即呵斥周淑文母子:“都在景安院鬧什麼,老夫人不用休息嗎?”
周淑文和雲慶同時閉嘴,母子倆互相攙着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。
雲慕山見狀,眼底露出些許厭惡。
他按耐住要發火的情緒給老夫人請安:“您身子好點了嗎?”
老夫人環顧一周,面上挂着苦澀:“每日鬧得不安生,我怎麼好的起來?”
又問:“你最近忙的腳不沾地,究竟什麼大事,讓你連家中妻兒都不顧了?”
如果雲慕山在内宅用點心,一碗水端平,不是任由周淑文胡鬧,或許也不會到現在的局面!
老夫人話裡帶着明顯的責備。
雲慕山身子一頓,哂笑:“還不是因為那些事,您都知道啊,皇孫已經離開錦州了,隻剩下瑞王世子。”
“若不趁機趕緊運轉,下次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有如此時機,唉,我也為難。”
說着,他話鋒一轉,歎道:“您更為難,家長裡短,什麼都需要您來操持。”
“我也不想伸手。”老夫人滿是無奈,說起來就覺得生氣:“别人家的當家主母能獨當一面,内宅的妾室子女,外邊的人際往來,全都照顧到了。”
“你瞧瞧你娶的夫人,我不求她面面俱到,至少不能惹禍牽連侯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