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就在隔壁房間,大夫又是紮針又是用湯藥,好不容易醒了過來,已然受了巨大的打擊。
“雲慶人呢,侯爺回來沒有?”她拂開梁嬷嬷喂藥的手,急聲問道:“外邊如何?”
梁嬷嬷手中的藥灑了一半,她一邊擦,一邊小心回話:“都沒回來,大夫說您氣血上湧,身子遭不住打擊,不能再被刺激了。”
“您先吃藥吧,外邊有侯爺處理,慶少爺是侯爺唯一的兒子,他會處理穩妥的。”
老夫人一聽唯一的兒子,又想到雲慶和男人做了那種事,心裡一痛,再度昏了過去。
此時,華容酒樓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。
雲慶昏迷不醒,白繼然讓人給他穿衣服,卻發現他原本的衣裳被撕的亂七八糟,沒法子再穿了。
他隻能叫人去隔壁随便買了一身穿上,衣裳有些短了,露出他身上暧昧留下的痕迹,頗為惹眼。
雲慕山坐在轎子裡,一路往華容酒樓而去,聽到各種傳言。
全都是關于雲慶的!
也拜那些流言所賜,雲慕山還沒到酒樓就知道雲慶和男人在酒樓苟且,被人抓了現行!
他氣的差點撅過去,幾番想不管雲慶算了,但雲慶現在好歹是雲家的少爺,真要放下不管,還有更難聽的話傳出來!
雲慕山鐵青着臉,抵達酒樓的時候,又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他恨不得鑽到泥地裡去!
一路遮掩着去了二樓,白繼然早就等候多時,好在二樓看熱鬧的人全部被請走了。
饒是心裡有所準備,進門瞧見雲慶那副樣子,雲慕山的眉心還是狠狠一跳。
“雲伯父。”白繼然打招呼道:“慶少爺出了這種事,誰也不想看到,您趕緊将人帶回去吧!”
雲慕山掃了眼不堪入目的雲慶,又看向白繼然:“白公子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雲慶實話實說,将宴會過半後發生的蹊跷一一道來。
一口氣說完,他解釋道:“雲少爺自己在我們吃飯的隔壁雅間開了房間,等我趕到的時候,他正和四五個男子在裡面”
白繼然歎了一聲:“許是喝多了酒,情難自控,侯爺還是先把人帶回去吧!”
雲慕山身邊的心腹去找酒樓掌櫃打聽了一圈,回到他身邊小聲耳語了一番。
打聽到的消息,和白繼然說的八九不離十。
雲慕山連個怪罪的人都找不到,隻能沉聲道:“多謝白少爺,我先帶這逆子回去,若再有疑問,再傳你問話。”
說完,也不等白繼然反應,就怒聲吩咐旁邊的下人:“還不趕緊帶着這孽畜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