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亭之嘴上說得罪了,面上的笑意卻絲毫不曾收斂。
牧弛見狀,面色一點點沉了。
他隔着幾個人瞧着牧亭之,牧亭之絲毫不懼,跟他視線相對。
牧弛冷笑了一聲:“你這意思,非要拆我的台了?”
“不是拆台。”牧亭之語氣淡淡,糾正牧弛的說法:“皇祖父曾說,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,不可徇私。”
“三叔難道不聽皇祖父的話,想要違逆?”
從進門就端着尊貴的牧弛,面上出現了些許的不悅,以及事情失控後的微怒。
但也隻是一瞬,他就收斂了情緒:“這話可不能亂說,不管是我還是家父,對聖上的話定是恭敬順從,絕無二心。”
“那就是了。”牧亭之撣去衣裳上不存在的灰塵,笑道:“三叔不是錦州官員,這件事如何決斷,還是讓官府秉公查證,按照律法處置為好。”
牧弛沒說話,眼底的陰鸷一點點增多。
他沒有回應牧亭之的話,轉而看向雲慕山:“侯夫人呢?”
雲慕山正愣着,聞言趕緊道:“内子身子有些不适,在内院休息。”
“看來今日是見不到侯夫人了。”牧弛起身:“我在錦州會停留幾日,就住在臨街最大的客棧。”
“等侯夫人醒了,勞煩侯爺轉達。”
雲慕山微微颔首:“好,您既來了,府上略備宴席,為您接風洗塵吧。”
“不用了,我還有别的事處理。”牧弛說着,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牧亭之。
“何況侯府的人多,我也不好叨擾。”
雲慕山也隻是客套一番。